话音才落,门口就传来一个柔腻得不像话的声音:“醉月有礼了。”
醉月?
霄白兴奋地往门口打量,才第一眼就愣住了——那姑娘漂亮是漂亮,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手发抖,所以藏到了桌子下面,脸上的表情却一时半会儿调节不过来,只能维持在僵硬的状态。
醉月见了她也是一愣,脱口而出:“霄白?”
“你、你认错人了!”
霄白慌乱地灌了一口酒,拽过裴言卿的袖子。
“那怎么称呼?”
醉月笑了,眼底却尽是冷冽。
“段茗。”
裴言卿接过了问话,收起了常年挂在嘴边的笑。
“段茗?”
醉月笑得别有深意,“姑娘与我以前一位姐妹倒是很相像呢。”
“呵,她是我家的夫人,正经家女子,姑娘花名满天下,还是少和我家茗儿称姐妹比较好,免得引起人家误会。”
“多谢公子提醒。”
“不客气。”
一番话,霄白对裴狐狸那叫一个五体投地啊五体投地。
他果然反应够快,性格够恶劣,嘴巴够毒!
这才是高人啊高人!
只是一不小心,她“我很膜拜你”
的目光却撞上了他没有笑意的眼睛,顿时冷彻。
他……还是怀疑了。
他的眼里像是压抑着什么东西,就好像黑夜里湍急的河流,只是隐隐看见起伏,底下波涛汹涌成了什么样子,没有东西可以丈量。
他在压抑,或者他在忍着些什么,连平日里运用自如的面具这会儿带着都有些僵硬。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去拽他的手,只是一触碰就被他死死抓住了,然后收到一记警告的眼神。
额……
——也只有裴言卿自己知道,他的心纷乱成了什么样子。
为的是刚才那个叫醉月的女人口中那个陌生的名字。
被他拽着的家伙不是个会伪装的人,她的反应让他的心跳得更快。
多久、多久以前开始怀疑的呢?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只是一直不敢相信……
毕竟是做了整整四年的梦呵。
“言,我、我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霄白慌乱。
“好。”
他几乎是温柔的,只可惜慌乱中的霄白没发现。
“等等。”
醉月开了口,她说,“你们是夫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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