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不需要了,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出现了。
原本对于季醇一些下流的思想、痴汉的行为、这份变态的感情,他无比嫌弃甚至是厌恶。
可逐渐发现那些只是表象。
藏在表象之下的是一份热烈直率的真心后,他却无措起来。
由厌到怒,由怒到恼,由恼到惊。
甚至产生了些许歉疚之意。
如此认真、厚重的感情,他自认承受不起。
他必须在事情变得无法挽回、季醇日记里那些思想越来越不正常之前,遏制住少年汹涌的感情。
“我有话要对你说。”
顾流初开着车,忽然开口。
第17章
虽然说有话要说,但一路上顾流初却并没有开口,而是视线看着前方的雨幕,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严肃。
不会是发现了睡衣和胶水的事情吧!
可早上分明已经蒙混过关了。
难不成大少爷在酒会上还解开衣服扣子观察了他的胸肌?
不能吧!
除了喂奶有谁会在酒会上无端解开扣子啊!
季醇抱着蛋糕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心虚无比,干脆眼睛一闭头一歪,装作困得不行无法详谈的样子。
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下来,豆大的雨声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消失后,引擎声熄灭,季醇醒了过来。
他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披了件外套,正是顾大少爷穿去酒会的那一件。
而打开车门下车的顾流初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衣,正透过车窗看他。
季醇受宠若惊,顿时清醒了,腰直了起来,睁大了眼睛。
“你那什么表情?”
当然是过年的猪被宰之前,吃最后一顿饱饭的表情。
季醇怀疑不是金主爸爸脑子被驴踢了,就是他还在做梦。
果然是人有多大胆,猪有多大产,他居然都开始做金主爸爸大发善心给他披衣服的梦了!
那梦里能不能管金主爸爸再要一个亿?
他眼睛一闭,决定继续回到梦里。
顾流初:“……”
顾流初绕过去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手肘压着车门,俯身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季醇,凉凉地道:“是不是还要我把你扶下去?”
“不用不用,你又不是太监。”
季醇忙不迭抱着外套和蛋糕滚下了车。
顾流初:“……”
顾流初拿着车钥匙抬脚朝电梯走,边看了他一眼,道:“披着吧,反正也不会穿了。”
浑身湿漉漉的,怪可怜的。
而且,就当是一件纪念品,待会儿他要说的话可能会对季醇造成重创。
他不确定少年会不会眼圈发红,也不确定少年会有什么反应,心中略有些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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