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必报,可以在两人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欢喜冤家,越是折磨对方代表两人的感情越加深厚,直到蜀玉不愿意再被世俗束缚,哪怕背负‘弃妇’的讽刺也不愿意再被对方戏弄。
真相公布,这是一场家族之间的游戏,是上辈子之人的捉弄。
蜀家怒了,蜀玉回来之后,几乎是默认了父亲的作为。
秦家在金梁城成了一个过往,被蜀家撕成了碎片。
金梁城里,每一个商贾都知道蜀家不好招惹;官家商女,每一个妇人都知道蜀玉决不可欺;每一个有心机的成人,都知道笑得越无害的人就越是心思慎密爱恨强烈。
唐烆心目中的蜀玉,有些小姐性子,爱挑刺难伺候。
与人相处之时,会察言观色懂进退,为人处事留三分余地。
她淡然笑着的时候,他就真的以为她是认同的,是开心的;她哭泣的时候,他以为她可能是太脆弱,感触太多。
他总是忘记了,她骨子里的傲,忘记了她被世俗折磨到极致的坚强忍耐。
她的确是该恨的!
但是,唐烆无法接受。
他无法接受自己在全心付出之后,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她的爱恨夹杂了坚忍怨恨,他的呢?
他已经放弃了一切了,她为何还舍得下这般恨手,一定要置他於……一瞬间的天翻地覆,让他爱恨纠缠,却无能为力。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要如何去做,如何去面对。
强大的生存的意志带着他逃离、挣脱、放逐,然后独自疗伤。
所有的甜言蜜语温柔笑意都成了最残酷的折磨,那些和睦温馨都在讽刺他的自作多情,他在蛊虫吞噬和毒性发作之中辗转难眠。
他想要大声地喝问为什么会这样?厚实的冰块封闭了他的声音;他极怒之下血气翻涌内力激荡,转瞬会被无孔不入的寒冰给冻结;他所有的发泄都被满满的积冰给消於无形,无力反击。
他推开上方沉重的冰块,就着盘坐又运功了一会儿,感觉到内力充盈,不复往日的滞纳。
手掌往冰块上一覆,人高的冰晶瞬间化成粉末,在空中飞扬,似下了一场水晶般的雨。
从那一日潜入这冰窖之时,他还是第一次正眼瞧瞧自己疗伤的地方。
地窖高七八尺,成堆地冰块一直累积到了窖顶。
左边是一条通道直接通往酒窖,酒窖之上才是院子。
右边却有一道石门,看门的缝隙应该是偶尔有人开启的。
唐烆对气味已经十分的敏锐,才路过那门边,已经嗅到了隐隐的尸气。
他运了内力,随意一推居然就这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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