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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勾起嘴角,伸出手接过瓷瓶:“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我看着他接过瓷瓶,突然想哭,忙掩饰地站起身子,低头道:“那就不耽误你们准备行装了,我先走了,等一切定下来,我就去找你们讨杯烧酒喝,讨顿烤全羊吃!”
吴越点头,笑着回了声一定,跟着起身送我出门,夏至见我出来,展颜冲我一笑,然后迎上我身后的吴越,突然低叫一声,半是惊讶半是埋怨的语气:“你们师徒俩谈什么煽情的事情了,怎么你都哭了?”
吴越的声音中也是满含惊讶:“哭了?没有吧?啊,真的哭了?我也觉得奇怪呢,怎么会哭?……”
我不敢回头,因为,我也哭了。
南平,我这样安排,不知你还满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抹泪,俺终于能天天上网了……
大概会在五章内完结吧,么么大家,还是那句话,最近违禁词库又扩大了,所以,有框框请一定要告诉我哦!
送走了夏至和吴越没多久,我和墨让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许是知道回到朔国后会发生什么,会面对什么,在路上的这几天,我们每天都过的像是最后一天。
我们骑着马大声唱歌,看到游牧的牧民就停下来,与他们天南地北地闲扯。
到了晚上,我们就坐在火边烤着打来的野味,吃饱之后就窝在一起谈天,自然不是谈人生谈理想,而是谈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谈我们五年来各自所经历的小事,虽然我们都曾从我们各自的眼睛耳朵那里得知过,但是从他的嘴里讲出来,那感觉自然是不同的。
我们每晚相拥而眠,他的体温总是比我身上要高上一两度,抱着他,我晚上再也不会冷到运功抵抗。
我喜欢抱着他的腰,把大头拱在他的颈窝处,这样契合的感觉,令我想起一句诗来,此处心安即故乡。
自此以后,墨让就是我的家,他在哪,我的家就在哪。
这一路的每分每秒都是那么开心,我甚至有种错觉,以为我们不过是在度蜜月而已。
墨让甚至曾害羞地问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日后同他生很多很多孩子好不好?这句话问得我又是甜蜜又是忧伤,我多想马上抱住他答应他,但一想到之后马上会发生的一切,这个好字就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以后,我的以后会终止在十天之后,还是十年之后?
有很多次我都想拉着墨让跳上马,飞奔去大漠,再也不回朔国。
但是我知道,墨让不会答应,我也会后悔。
墨谦身陷囹圄,墨谢命不久长,如果墨让不回去,墨家再没有人可以挑起这个责任。
逃避责任,并不是我或是墨让所擅长的,我们都知道,每走一步,都好像离牺牲更近,到了最后,我简直有种悲壮的心情。
明明应该是开心的,明明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明明知道皇帝不会在我们一踏入朔国境内就动手,明明他动手的几率只是对半而已,但我仍是忍不住害怕,我知道我在怕什么,皇帝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是那个人。
墨谢。
以他的能力,他应该早已把墨家势力整合完毕,现在墨家已是铁板一块,如果他现在想要做什么,绝对会抢在皇帝前面。
他会强迫我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吧?他会当着墨让的面置我于死地吧?终于走到了这最后一步,他终于快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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