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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哦,兰秦氏!
她一定会求他尽力保全秦力,而他作为交换,则要她提供能够直接见到秦力的渠道!
我转转眼珠,问他:“那,你是打算去边境见秦力,以此为突破口,引起西域那边的注意?”
在西域看来,他仅仅是凭借一点微末的关系在请求秦力为他提供保护,既然已经做出如此冒险的举动,必然已经是穷途末路。
所以此时,西域一定会趁机抢购墨让这个稀罕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再加边防军在出事时没有任何动静,说明军营内必然有他们的人,不管是不是秦力,他的职位一定不低,才能够产生足够的影响,所以西域一定会及时得到墨让的动向。
过个几天,他们若是没有守在边境处甚至制造骚乱抢人,我倒是要当真认为西域的上位者极蠢,或者反之,他是个天才。
墨让笑,伸手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聪明!”
赞赏的语气,我不由得有些发呆。
这一切,好得有些不真实。
他上一次对我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是在什么时候?
当然是五年前。
是在无月小筑的花园,在那神奇的会发出荧光的蘑菇中间,他牵过我的手,对不对?
这么多年,我仍然记得他手心的热度,他掌中的薄茧。
每当想起,我似乎感觉到,我的手掌和他的仍然是紧紧相握的,在无数个孤独的不够温暖的晚上,我一点点回忆,回忆当时他身上的味道,他说过的话,他的每个微妙的神色变化……到得最后,他微微粗糙的带着火热温度的掌心似乎直接婆娑在我的心上,令我整个胸口都痒痒的,好像有只强壮的蚂蚁在噬咬着我的血肉,那种痒痒的钝痛,令我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
这种虚拟的感觉成了我的毒品,每当脆弱时,便控制不住加大剂量,而它最大的害处,大概就是此时了。
此时,我不知道,这是我无数个夜晚所制造的真实梦境,还是,我所企望的,真的,确实,现在发生了?
我缓缓抬眼,小心地看着他,在他精致的妆容下,他的脸上究竟写着什么?
墨让感应到我的目光,也垂下眼睛同我对视,弯起一边嘴角:“在看什么?是想看我胖了还是瘦了,我面色是不是还好?呀呀,真是贴心啊!”
我气,几年不见,这家伙的脸皮愈发见长了!
想到就做,在我的大脑来得及下达任何命令之前,我的手已经自作主张地伸手扯了扯他的面皮,果不其然地沾了一手的胭脂,不由骇笑:“嘿,你这张脸上的颜色,似乎不应该再留着了?”
太漂亮,太引人注意,胭脂抹得……似乎也太多了?
墨让挑挑眉:“哦?”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如蜻蜓点水般划过脸颊,若有所思地,“这妆容……可惜,我为了化好这个妆,用了一个上午呢,细看,可是有些夸张?但现在回复本来面目走出去,似乎也不算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看着他,嘴角慢慢勾起:“嘿,别忘了,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家伙,可是全国最大脂粉商!”
墨让也笑了,无奈地耸耸肩,做了个如君所愿的表情,苦笑道:“那我还能说什么呢?随主公您摆布吧!”
我嘿嘿奸笑,伸手从怀里掏出条帕子,就着屋里常备的一面盆清水过了下,扬手就向他面上拍去。
墨让皱了皱眉头,那叫一个万种风情,可惜低声嚎叫的内容没半点情趣可言:“天啊小艾,你可是要替我揭下层皮来?”
我嘿嘿笑,装作无奈的样子:“没办法啊,谁叫你涂了太多的脂粉,这一层一层的,不用力些,怎么洗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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