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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着眉向南平道:“太像了,跟刘速的死状太像了。”
只不过一个是从下面插入,一个是从上面插入。
南平哭丧着脸:“我一看到他这种死相我就觉得别扭。”
我拍拍他,兄弟,你不是一个人,咱当时也是寒毛倒竖了半天的。
南平连连干呕,只得先去翻检陪葬,待这股劲道缓和之后再继续。
不多时,他突然奇道:“咦,这里怎么有条弄脏的床单?”
什么,床单?没错,一条脏兮兮的床单铺在棺材底部,兰放身下。
若不是将他抬出棺材,还真发现不了。
陪葬的都是珍宝,按兰家的财力,就算是填充也不可能用这么一条脏床单,莫非……是证物?
忙与南平展开细看,月白色的床单上,一个蜷曲的灰褐色人形分外明显,人形中交错着些深褐色的斑痕,倒像那人形被人鞭笞了一般。
不仅如此,人形外也有几点暗淡的褐色水滴状斑点,且大多聚集在那人形的头部。
南平抚摸那斑点和褐色的痕迹,又仔细嗅了嗅,惊道:“是血?”
我疑惑地:“他被送回去时,伤口能够流血,而且,人还能吐血?”
内脏破裂,当然会吐血,但是若是等人死了丢回兰府,就算尸体满身血污,那血迹也不会呈喷溅状散落在床单上。
喷溅状的血滴,说明有压力,你可曾听说过死人能吐血?死人血液不能流动,伤口也不可能再流血,可看这褐色痕迹,虽然血量较少,可分明已在床单上晕开了。
所以,那人在兰放奄奄一息的时候,就将人送回了兰府?
这人形,和这伤痕太明显了,显是被这样放置了好一会儿才被府中家丁发觉,那么这人,是带着一个大活人,出入兰府如入无人之境?
兰府偌大的家业,不可能没有武师护院,更何况有兰秦氏这样的女中豪杰。
若是劫人时还能趁其不备,那在人劫走之后许久,兰府上下必定万分戒备之时,那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送回来了?
我与南平默然半晌,抬头对望,我自他眼中看到了恐惧,相信他也同样。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啊!
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如果是一个人,那也为免太可怕了!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如果一个豪门大少突然失踪,几天之后当家人已觉无望时,又在一夜间突然出现在床上,但已回天乏术,且遭受过严重虐待,作为小厮,或眼见或耳闻了这些,你会不会吓得不敢声张?也许他们也出去找过,也许被什么阻止了,于是让兰秦氏看出了厉害,连正大光明的报案都不敢。
所以才迂回着向我们提醒,所以才要兰放马上下葬,所以才要在兰府前演上那样的一出戏?
又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看南平一点点试着抽出棍子,谁知抽了不到几分的距离,便再也抽不动了。
一抽,便整个人都缩起来,想是时日久了,内里伤口与木棍浆在一处了?我与南平对望一眼,无可奈何地:“先把棍子头给截断吧,身体里的就不管了。”
南平摊手:“真野蛮,不过……也只有这样了。”
截断也不是那么好截的,口腔就那么大点地方,被棍子撑开之后,哪还能找着下刀的地方?我们折腾了半天,还是把他嘴给割破了一道,才顺利将那棍子从咽喉处截断。
费了半天劲,其实就是想看看他嘴里有没有什么棉线啥的,虽然咱也知道,就算是他吃了一匹棉布,不咀嚼的话,也很难在牙缝里留下什么东西,只不过……您会毫无反抗地吃下一坨不该吃的东西么?
翻检了半天,我仰天无语他牙齿太好了,整齐而无牙缝,雁过不拔毛,口腔里什么东西都没留下,白费半天劲把棍子给截断了。
我叹口气:“解剖吧,说不定胃里真有什么玄机呢。
这种死法……跟刘速真的太像了。”
南平点点头,毫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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