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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来就是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哲学。
又没出人命,不过是拉肚子而已,就当排毒养颜了呗。
再说,你怎么知道那老板没在酒里做些兑水什么的手脚?我不过是让他提前落水而已!
若是他家的酒的确好,相信不久就会东山再起。
墨让微俯了身子,与我对视:“小艾,你这块好铁,已快被打成一把好剑。
但,宝剑不应轻易示人。”
我后退一步,斜着眼看着他冷笑,怎么,大爷您感情是要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
我有什么能力?我不过是有点小聪明,做事不择手段,不顾他人权益,道德底线低!
没错,我就是听不得他说我不好,他只要一皱眉,我心里就酸得要死,于是只好竖起身上的硬毛,针锋相对地顶回去,才能护住我柔软的肚皮。
墨让轻叹:“小艾!”
这声叹息仿佛只温暖的大手,把我炸起的毛全部捋顺平整,小狼顿时被驯化成了家犬,乖乖伏在墨二爷脚边,等候最高指示。
我低着头,听他继续:“你心思灵敏,敢于另辟蹊径,是件好事。
但是你的智慧,不应该用在报复上。
若是你记恨他,看不惯他为人,完全可以打他一顿,十天半月的下不来床,我也不会说句不是来,只是你的报复扯上了别人,小艾,我不赞同。”
“况且你仔细想想,他是否真的不可饶恕?他到底什么地方惹毛了你?是因为他睚眦必报的个性,还是他鄙视青楼女子,不把她们当人的态度?”
我抬头,飞速地瞥他一眼,他知道了?
墨让笑:“嘿,你知道,夏至好歹是个捕头,像她这样直爽的姑娘,若是想找话题打破尴尬的气氛,只能不住地说她经手案子的轶事了。”
呵,没错,小杜小冯必然会将方老板所说的话记录在案,而夏至作为捕头,也定然会翻看这些记录。
夏至求墨让闯地宫时得罪了他,为了打破沉默,她跟墨让说些这个,也不算奇怪。
我低头想想,没有再说话。
我不说话并不代表我认同,十几年的思维模式,自小跟街上小混混打架斗狠所换来的宝贵经验,怎可能因为他几句话就完全改变了?混混们虽然大多没读过什么书,更没研究过什么兵法,但他们整人的计策,是从几十几百次战斗经验中积累出来的,不注重过程,只注重结果,除死无大事。
因此他们的做法,可能卑鄙,却十分有效。
为了自己的利益,今天是敌人,明天就是朋友,底层小人物的哲学,就是阴谋诡辩,背后捅刀子。
我十几年就是这样过来的,现在突然有人对我说这样是不对的,我蒙了。
但其实,墨让的话是让我动摇了的。
嘿,他真的对我产生威胁了么?没有,他只是看不起姐儿而已,他甚至连重话都没对我说一句,就凭他话里的意思,我就定了他的罪,我何德何能?
我真是矛盾,一面觉得不该,一面因为看到他受罪而开心。
该,叫你阴人!
被人阴了也只能叹句技不如人,你想上诉?你是清白的么?
至于半个城的百姓拉肚子,关我屁事?
墨让一直在看着我的眼睛,他似乎自我的眼中看到兴奋,看到快意,他皱紧了眉头:“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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