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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绍仪看着天色不早了只能恋恋不舍的告辞了,他忍不住对着清秋嘱咐着:“过年不能做针线,你好好的休息几天。
你想要吃什么,我叫人给你送来。”
清秋被白绍仪聒噪的烦躁起来,她干脆掀开帘子吧白绍仪赶出去了。
冷太太等着白绍仪走了,立刻到了清秋的房间,关上门逼问这白绍仪到底跑来说了什么。
除夕之夜正给北京城都沉浸在带着火药气息的兴奋和喜悦中,金家上下在拜了祖先之后大家吃了团圆饭,都等着金铨发话。
金铨却似乎有点心不在焉,金太太碰下丈夫的手臂,金铨才回过神对着一群儿女们板着脸发话了:“我知道你们都急着出去玩,大过年我本来不想说,只是你们一个个整天不知道读书上进,只会浪荡。
等着过了年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新的一年好自为之吧。”
金铨黑着脸,刚才还是花团锦簇的过年气氛顿时没了,凤举几个人脸色难看,这一年他们的亏空不少,好在金太太都给他们补上了,总算是在除夕前把帐还了,想着能安心的乐一整个春节了。
谁知老爹却来了这么一通教训。
莫非是老爷子听见了什么?几个儿子都在心里打鼓,金太太却知道金铨心病,她对着孩子们做个眼色:“大过年,你还找不痛快!
你们都玩去吧。”
见着金太太发话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各自散开,凤举在外面看着燕西出来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三哥叫我听戏去,大哥今天还要出门么?”
燕西今年过的不错,他买下来落花胡同房子的钱白绍仪已经还给了金燕西,年地下凭空出来这么一笔横财,他的亏空就平了。
金燕西以为大哥要和自己借钱,最近凤举经常去八大胡同消磨,手上经常告紧。
凤举看看佩芳,发现大少奶奶正和二少奶奶说话:“我也要去听戏,其实年年都一样,也没什么好玩的。
对了,你不去找秀珠么?”
“绣珠也要在家过节,今年他们家人多了更热闹。
大年初一我是要上门给姑妈和表哥拜年的,大哥你去么?“凤举观察下燕西的神色压低声音说:‘看样子你是放下冷家的姑娘了,如今白家表哥和冷小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没想到大哥什么时候也和女人似地喜欢打听婆婆妈妈的事情了,我是才疏学浅高攀不上人家北京大学的才女。
昨天绣珠和我打电话说姑妈已经预备着请媒人上门提亲了,没准开春就要订婚了。”
金燕西面无表情,眼神深处似乎闪着报复的光彩。
清秋嫁给谁也不能嫁给欧阳于坚,想着欧阳于坚失落的表情他心里就觉得解恨。
凤举当然听见了风声,作为长子,凤举比金燕西单纯的不满想的更深远些。
他们兄弟的职位全仰仗着父亲的名声,自家的兄弟们都还好说,目前谁也不会占了别人的饭碗,只是这个欧阳于坚,没准会抢走了父亲全部的注意力,还会抢走一份家产。
凤举心里一动凑近了燕西:“老七,我做大哥说句实在话,其实你和白家秀珠妹妹更合适。
绍仪和那个冷小姐都是喜欢读书的人,他们在一起更合适。
要是姑妈家要办喜事我们做侄子的自然应该帮忙。
绍仪一向在学校读书,对着应酬和杂事不在行,我们应该帮着些,顺便也该通知一声亲戚们。
你说那个欧阳于坚,就是和你打架的,也曾经觊觎过冷小姐。
我听着家里以前的老人讲,欧阳于坚的妈妈和金家还能攀上亲戚呢。
绍仪定亲是大喜事,是不是也该通报一声,省的他们说咱们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起穷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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