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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闻言笑了笑,“是啊,你常随我救济穷民、散财施粥,偶尔路见不平,武林几番蒙难,我们也做了蒙面大侠,可你却不说我是好人。”
白枫道,“这天下,又何来真正的好人。”
这世上总会有人,可以尽忠职守的为了所谓的家国、百姓付出生命,可真有人,能够为了那些东西屏弃一切的仇怨,没有一点私念?也许有人会把朋友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却未必有人真能把家国天下万民福祉看得比一切都重。
天下有会说教的圣人,有大义凛然的英雄,却没有真正的好人。
“我不至为了报仇寝食难安,既然顺路,举手之劳又何乐不为?”
白染嗤笑一声,“这京城怕是寻不到什么对手了,我只是好奇,那些民间传诵的英雄究竟有几个是真的罢了,不过……好人总归是要死的,否则又何来美名留于天下。”
白枫不知怎地,眸中闪过一丝叹息,“只是这些许多人,白枫终不忍心要他们死。”
白染朗笑一声,“山河大地已属微尘,而况尘中之尘;血肉之躯且归泡影,而况影外之影,走罢,多思无益!”
赵永陵看完《雍衡论》,一声不响得静坐了许久。
华颜颇有些好笑,“行了你,别和小容一样啊,再这样下去,全京城人都要知道京都四少妒才了。”
赵永陵再扫了一眼锦卷,脸色愈加发冷,他忽然站起身来,“白染住哪个客栈?”
华颜一怔,“怎么了?”
“这个人很怪。”
赵永陵眉头微蹙,“从入京以来就没人注意过他,直到殿试前才展露头脚。”
“那又如何?”
“武林之中但凡高手常会敛去自己的内力,不让对手探觉实力,而白染,就像一个刻意掩埋自己的人,他不张扬,也没有刻意低调,万事把握的恰到好处。”
赵永陵神色阴郁,“我很不安。”
赵、华二人赶到同福客栈的时候,掌柜的说那榜眼郎已然退了房,还道是住进朝廷赐的宅子。
赵永陵心中愈奇,却也只能作罢,盼着明日去翰林院再打探打探。
待他回了云阳侯府,劈头就遭来大哥一顿臭骂,据说华国新派五万增军,龙旗彪欲要直攻阳谷关,战况紧急,父帅明日辰时便要携大军北上急援,并决定让他与云水同行,正要商定具体战略,却找不到他人。
赵永陵大凛:“五万大军?这消息从何而来?华军虽悍,却有庆国虎视耽耽,贸然进军攻境,绝非理智之举。”
赵永祥冷然道,“西门傲将军的紧急军报,还能有误?庆国当年虽与华国解除盟约,却也只是因他的兵马指挥使风轻宁为你所说,其国主忌惮他且退一步,可自风轻宁为朝中内乱凌迟而死,庆国狼子野心再起,怎会轻易罢休?”
赵永陵沉吟片刻,“大哥,那明日便出发吧,关于战略部署的细节问题,也得到了阳谷关再因势而定,此刻不过是纸上谈兵,还有……”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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