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打张周南给我的那个号码,没想到是个女人。
她让我叫她琴姐。
她说你等着我来接你。
于是我就在这个无比熟悉的火车站想起周默。
那时候,一个电话,不管是是在推杯换盏,还是在莺歌燕舞,或者循规蹈矩的在教室里正襟危坐,但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周默就会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来接我。
那时候,我就会拍拍周默的头,说周默周默,有你真好。
说完把行李一扔,一个人欢畅的走了。
可是现在,周默在那么遥远的地方,陪着她的小媳妇。
我想,他是再不会那样不管不顾的来接我了。
于是我有点忧伤,我想周默经过这么多年的翻翻转转后也可以这样安居乐业了,可是我元小七什么时候才能枕着一个温暖的怀抱再也不害怕失去!
我摇摇头,告诫自己:我是戈壁滩上的小白杨,坚强不屈,我要自力更生,光鲜夺目的独自过活!
当我满脑子翻腾着乱七八糟的思想的时候,电话响了。
琴姐说我到了。
辨认方式是一辆红的耀眼的丰田。
琴姐是个三十岁的女人。
目光温和,笑得张扬。
她在阳光下对我说Ялюблютебя!她说她在尝试着说各国的语言,学的,便是一句俄语“我爱你”
。
她说我爱你,在我们初次见面,于是我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女人。
琴姐的车路过新街口那个熟悉的商场门口时,我想起了曾经和周默在这里大快朵颐的场景,然后我会心一笑,虽然我们曾经坐着的地方,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琴姐将我安顿在她自己家。
我把那个包给她,她看也没看,就放在了一边。
这让我有点受挫。
我还想着她会小心的拿出来看然后面色有点改变呢。
但是我又有了点安心,我想事情到底不是我浮想联翩的那样。
在南京的日子里,我跟着琴姐走东到西,帮忙核对一些帐物,或者整理一些资料,见着各式各样的人,但是这些人不同于张周南那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有各种供应商,各种客户,各种设计师。
琴姐把我当作她的助理,然后百忙之中教我各种知识。
我不知道张周南为什么让我来南京,我曾试图问琴姐打探,但琴姐也只是一副“你不知道最好”
的表情,然后就什么都没说了。
有一次坐在琴姐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的时候,翻到了一张广告设计图纸,上面的署名是:简安。
我对琴姐说我有个朋友也叫简安。
琴姐说这个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简安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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