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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面挺冷的吧。”
我努力的把话题引去没什么实际意义的方向,生怕他再多站在那里两秒钟就会冲上去把那招牌卸了。
不过还好,骆维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还有个人在跟他说话,缓缓的把目光挪回我身上,淡淡说了句:“哦,央晓,是你啊……其它人呢?”
我心里松了口气,听他这声气儿,就算还没有百分之百恢复正常,至少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了。
骆维是个自制力很好的,在这一点上我坚信不移,也只能坚信不疑了。
我心里在打鼓,面上却冲他特谄媚的笑:“他们今天都不在。
屋里乱的很,我就是临时过来帮忙收一下垃圾。”
骆维师兄你这么善解人意,应该知道为什么意思了吧,家在哪儿您就赶紧回吧,别在这儿晃悠折磨我脆弱的小心肝了……
“哦,没事,我就过来看看。”
骆维淡淡的扫了一眼屋里,“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我两眼一黑,得,不想什么偏就来什么。
“哪儿能啊,就是屋里有点乱,请进请进。”
我勉力挤出个真诚的笑容,赶紧把他往屋里请。
这有史以来都被地雷和老郑用来当午睡床的沙发终于第一次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屋里方便面的味儿还没有散的很干净,我有些发窘,但骆维闻见这味儿好似一点没有觉得不舒服,他只是看着更恍惚了些。
我烧水的时候才想起来,以前的灵感星空那小破屋里,不也总是这个味儿吗?不过那时候味道比较单一,清一色的康师傅红烧牛肉,不像现在这么复合多样,有酸菜牛肉香辣牛肉还有小鸡炖蘑菇……
“这里挺好,很像那么回事。”
骆维说完这句话,就静静的坐在沙发里。
我眼睛都不敢望向他的方向,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饮水机。
但烧水是不能烧一辈子的,终极是有烧开的时候,我竭尽所能慢的沏好了茶,硬着头皮给他端过去然后远远的坐在另一面沙发上。
骆维说是要喝茶才进来,但半天也不见他动一下杯子。
半晌之后,他低低的问了一句:“老郑、地雷和元子他们都在这儿吧?”
我头皮一麻,这么犀利的问题,怎么就冲着我来了。
我低下头去,“嗯”
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我并不惊讶骆维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瞒不了多久,而且前两天听地雷他们的口气,也没打算在灵星再呆太久了。
骆维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有些惨淡:“果然是这样……我说他们最近怎么一个个老请假,一病还都病了。”
这话是绝对不能往下接的,一接就指不定接出个什么来。
我保持沉默。
“央晓,你说人这一辈子,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一愣,没想到电光火石之间,话题就已经从地雷他们的身在曹营心在汉上升到了人生意义的高度。
这么有哲学意义的问题连饿死的哲学家们都没有想明白,我一个混吃等死的哲学盲当然是更想不明白了。
我嗫嚅着说:“这可实在不怎么好说。
大概是为了自己高兴吧。
好不容易变回人,不就是要自己高兴吗?”
“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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