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着最后的力气爬上楼开了门,还好钥匙我还习惯随身带着,要不今晚还不知道怎么进门。
我是不敢奢望叫周慕辰来给我开门的,今晚凄凉至此,这竟是唯一还让人高兴的地方。
走进去看见周慕辰的屋门紧关着,侧耳听了一下也确定他没在洗澡。
这才小心翼翼的关了大门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缩回屋去。
但还没摸到卧室门,周慕辰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回来了?”
他闲闲的踱出来,脸上带着一种讥诮的笑。
我以为他又要讽刺我归家太晚云云,咬牙准备受了。
谁知道,他懒懒的说:“水管坏了,你明天找人来修吧。”
我茫然的问:“什么水管?”
“卫生间淋浴的管子漏水。”
他指了指厕所方向,还不忘补上一句:“这房子真是老得够本了。
既然拿出来出租,你这房东是不是也得负点责,至少修葺得够上个勉强居住的标准吧。”
我心里一凉。
难道说连澡都洗不了了么?我这长途跋涉啊,我这一身臭汗啊……
没工夫理会周慕辰刺言刺语,我快步的奔进厕所查看是个什么情况。
满怀希望的把洗澡的阀门打开,期待情况应该没有那么坏,至少能让我洗洗这一身的风尘。
但莲蓬头滴水不见,反而一股凉水从结头处激射而出喷了我满身满脸,同时也无情的浇灭了我仅存的小火苗。
我急急的想去关水阀,却被那水花喷得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手够到了阀门,却太过着急勾到了内侧的铁锈,手上一阵奇异的刺痛之后,我终于成功的关掉了。
全身上下淌着水和汗的混合物,一股混着铁锈的鲜血从指关节出欢快的往外冒着,瞬间把手掌挑染上几缕红色。
我筋疲力尽的坐到地上,从旁边抓过一条毛巾来捂着手指,忽然悲从中来。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天你为什么不干脆收了我算了?
周慕辰探了个头进来扫了一眼,微微皱眉说:“这是在干什么?”
我没理他,允自还在凄凉中无法自拔。
“你坐在那儿干嘛?”
周慕辰的声音冷冷的,“要洗澡的话是不是应该先把门关上?”
我无力说:“是坏了,我明天会找人来弄好的。”
周慕辰抄着手靠在门口,“喂,不就是破了个管子吗?干嘛跟死了人一样?我还没抱怨今晚没澡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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