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了,我嘴里除了空气,就只有混合着麻酱的唾沫,要就这么直击面门的吐出去,怕是周围数十桌都要捂面而旋走。
我定定的看了齐达一阵,这才把那杀伤力太大的念头打压了下去。
“哥哥,晚上也没喝酒啊,怎么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我打着哈哈,取而代之冒出的念头的是赶紧结账走人。
“每次都是这句话,你就没点新花样代替一下吗?”
齐达皱着眉头,筷子尾巴敲得麻酱碗边当当作响。
我无奈的说:“那你都知道我没新花样了,你还逼我把这花样翻出来干嘛?”
其实,这花样翻的次数也不太多。
周慕辰毕业之前一次,我出事后一次,然后期间时不时抽风会冒出一次,不过也多半是在他喝了点小酒的情况下。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今天涮个羊肉也会勾起他这个氛围。
不过该说的话六年前我也说完了,我脑子也不够好使到他犯浑一次我就花样翻新一次,虽然可能两年才折腾一回,但每回我都仍会深深的觉得要了老命。
“喂,央晓,六年了!”
他随手把筷子一扔,忽然冒出这几个字。
我怔怔的抬头看着他。
我当然知道六年了,虽然数学不是很好,但时间这东西,却不知道为什么就记得那么清楚。
“你还没把那个人忘了吗?”
齐达的眼睛低垂,目光聚集在那锅翻滚的羊肉汤上。
要不是他刚叫了我名字,我会以为他是在问那锅中的羊肉。
虽然有些指向不明,但这句话冒出来的瞬间,我还是震撼了一把。
我从来没跟齐达说过周慕辰的事情,那些最见不得人的心事,我以为我都藏得很好,除了偶尔走神迷思之外,我在所有人面前都快乐且没心没肺的活着。
“哪个人啊?”
我故意翻了一下白眼,“昨天来所里死乞白赖要相亲的男客户我都忘长什么样了。”
齐达眼睛的焦点终于从羊肉汤挪到了我脸上,定定的说:“你就接着跟我装傻吧,反正也装了六年了。
你要打算一直这么装着,我也看得过去。”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装傻这事儿你真不太擅长,不如把话说开了,自己也好过点。”
我沉默了。
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
半晌之后,我小声问他:“有那么明显吗?”
天啊,难道我脸上每天都挂着一幅思春之色对着周慕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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