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谁都不知道,最可怜的,是那个我们都以为光鲜亮丽风轻云淡,却谁也捉不到他一片衣袖的苏唯。
我们的脆弱都理所应当,因为我们是女人,耍耍脾气,哭哭鼻子,甚至使使手段,都能以女性的脆弱为借口将污点净化得干干净净。
但苏唯不可以,他是男人,对着不喜欢的伴侣,他不能大骂;对着无奈的父母,他不能逃避;对着想要的爱情,却不能追求,因为生活从来不是爱与不爱那么简单。
“陈,里面那个叔叔,很喜欢你!”
怀中的刘觅忽然说。
我斜眼瞅着他,“小屁孩,懂什么喜不喜欢!”
刘觅一本正经的说:“我在美国,Jennifer跟我说,我要是喜欢她就牵她,要牵得很紧,就是说我很喜欢她。
虽然那叔叔说的很多话我听不懂,但他牵你的手,很紧,他喜欢你。”
我又是一阵恍惚,喜欢,那又能怎么样呢?我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程曦了,我有了林墨淙,他对我很好。
在没有苏唯的时光里,我已经渐渐习惯了林墨淙的关心,林墨淙的照顾,甚至是他的微笑,他的挑衅,他的轻吻,他的怀抱,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已经有些忘记没有林墨淙的生活我应该是怎样的过着。
什么时候,林墨淙在我心里已经拥有如此超然的地位了?我笑了笑,对刘觅说:“可惜在我最喜欢那叔叔时候,我们却从没有牵过手。
但现在,我牵另一个人的手牵得很开心。”
看刘觅一脸茫然,我弹了他的小脑袋一下,“先把你中文练好再说吧。
中国姑娘们肯定比你的Jennifer漂亮多了,到时候有你牵的。”
转角处,吴妮正在长椅上打瞌睡。
我轻轻的坐过去,但她还是醒了过来,抱着我就是一顿上上下下的猛看,最后哭丧着脸说:“脸上这么多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你说你脸要是花了,林墨淙和苏唯还能争着要你么?”
我对她的一腔感激之情瞬间灰飞烟灭,怒着说:“姐姐,来了医院你就没说句吉利话。
不是染指就是毁容的,你能念我点好不?”
吴妮长舒了口气,说:“反应还挺快,看来不管咋样脑子还没坏的,万幸啊万幸。”
我一口恶气没接上来,刚想骂两句,吴妮忽然正色说:“林墨淙一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了。
他说你手机没电了,就找上了我。”
我掏出手机看,果然关机了。
“你跟他说什么了?”
“当时我刚接到警察的电话让我来医院接你,正乱着呢,他一打来,我就全说了。”
“啥?你跟他说我进医院的事儿了?”
我有些惊慌,赶忙用吴妮的手机给林墨淙打过去,但那边已经关机了。
我想跟他说我没事,让他先别担心,把官司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谁知吴妮又说:“程程,我跟你说个事,听了你别生气。”
我“嗯”
了一声,满腹心思都在想怎么找到林墨淙。
结果吴妮说了一句话,让我愣了五分钟都哭笑不得,“我一时嘴快,跟他说你被几个彪形大汉截住,不知道失身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男配的重点戏份写完了,我可怜的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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