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
杜恒泽嫌弃地看着被她亲密抱着的兔子,“这么丑你也喜欢?”
“我就喜欢丑的!”
余微面不改色地回答,杜恒泽往这边推餐盘的手一顿,然后继续服务周到地把属于她的那份午饭在她面前摆好,好一会儿才低声嘀咕:“我有那么丑吗?”
正在喝汤的余微差点喷出来,一阵猛咳后脸颊微红,不知道是咳得还是其他原因,她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掩耳盗铃般遮住太过明显的笑容,看着给她送清水的人,一字一句地说:“你唱歌时是挺丑的。”
杜恒泽就着递水的姿势手撑在桌面上靠过来,“是吗?我怎么看见有的人双眼冒红心直盯着我看呢。”
余微脸更红,不自在地扭头看看周围,没人留意这边,她才撇嘴不喘气地说:“是吗?我站在最前排,不能看见后面的情况,也许真的有人审美异常,觉得那时的你值得花痴呢。”
杜恒泽只看着她笑,余微迟钝地觉出这话简直就是在说她自己审美异常,更加羞怒,嗔怪地瞪他,推开他的脑袋,拿起勺子吃了好大一口米饭,气鼓鼓地包着嘴慢慢嚼。
这顿饭,到底两人都没吃好,撑着下巴看对方吃饭的呢,没工夫动什么筷子,被看的这位在一开始的狼吞虎咽后,也慢慢装起矜持来,小口小口地喝了配汤,优雅地擦擦嘴,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吃好了。”
杜恒泽从凝视中回神,看看她碗里还剩了一半的饭菜,下意识地问:“吃饱没?”
余微朝天花板送了个白眼,他还知道关心她吃饱没吗?要他真想她吃饱吃好,就不应该盯着她看嘛,又不是没看过。
杜恒泽却浑然不觉地继续说:“你比去年还瘦,应该多吃点,有点肉才好。”
余微扶额低叹,“以前为什么不知道你这样婆妈呢?要早知道……”
“早知道怎样?”
杜恒泽理直气壮地说:“早知道也不能再甩我一次!”
发散思维真可怕!
余微暗吐舌头,再说,她什么时候甩过他了!
她只是不理他而已!
那也是为了他着想!
她是多么善良啊!
下午坐在空调凉风嗖嗖的电影院里看电影时,余微有些出戏,想起这两天戏剧性的变化,很符合环境地起了些鸡皮疙瘩。
以前的以前,在没有遇上杜恒泽、在没有喜欢杜恒泽的以前,哪能想象自己也会有如此琼瑶的潜力?那时他们大概都有最最坚硬的外壳,内里藏着不愿意展露于人的柔软敏感细腻。
这外壳让他们感觉安全,而他们愿意在对方面前打碎这外壳,只因为在彼此身边,已经不需要这壳的保护。
软化剂。
余微想起恒月在电话中说过的并不怎么美好的形容。
“你和我哥就是最适合彼此的软化剂啊,微微,我真开心,能看到你们因为对方而变得更加温暖更加好,所以一定要坚持下去!”
什么事当然都贵在坚持。
但这样简单的一天的约会,她就觉得已经把这几年最好的时光都过掉了,好像至此以后,不会再有更好的日子。
她果然还是这样该死的悲观主义者。
扭头看旁边的人,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大屏幕,却又轻易地感觉到她的注视,迅速转过头来无声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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