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视的咧了咧嘴。
方泽终于说话了,可说的是:“现在带你去个地方,其他事去完了再说。”
我奇了:“去个地方跟抽烟有什么关系?”
他却又不说话了。
十五分钟以后,他把车停在路边,留下一句“我买点东西,你在车里等一下”
然后就下了车。
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好大一捧开得极好的白菊花。
我忽然就明白了他要带我去哪儿。
“我觉得你应该很想来看看爸爸。”
方泽把花放到那块石碑旁边,轻轻的对我说。
站在佟一城的墓前,恍惚的感觉又一次回来了。
那么活脱脱的一个人,那么完美的一个男人,怎么就变成了一块石头?
佟一城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啊。
他虽然对除我以外的人都冷漠了些,吃饭穿衣出行挑剔了些,对人对事要求严苛了些以外,好像也没做什么天理不容不得好死的事吧……好吧,至少作为一个父亲,他基本是无可挑剔的……呃,还是要除了他晚年犯的那个大多数有钱男人都会犯的错。
不过当年我不理解他,现在却已经非常理解了。
佟一城再怎么有自制力,他也始终是个男人。
孤独的陪着我这个天真得跟弱智一样的女儿二十多年,从没有试图给我找个妈来分担我带给他的麻烦。
但是这个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他的人生却还有几十年。
再冷漠再孤傲的人,也经不起几十年的孤独。
更何况,那时候一个那么善解人意温柔美丽、爱他爱得可以去死的女人那么积极主动的要陪他走完这几十年,不动心的男人那都是太监。
所以这场悲剧的原因就是:不能怪我方防御薄弱,只能怪敌方太会伪装。
不过没事,我这回一定会狠狠的揭了她的狐狸皮,给你烧下去过冬保暖。
“你怎么了?”
方泽忽然轻声问我,吓了我一跳。
我知道刚才我的表情一定惨不忍睹,不过从知道他要带我来看佟一城的第一秒,我就知道我肯定崩不住了。
现在没有泪流满面,我已经对自己的自制力非常满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那照片就想哭。”
我答得非常实在,瞒也是瞒不住的,这样的表情难道还能跟他说我眼里进了沙子么?
方泽沉默了一下,说:“爸爸以前对你很好,现在心里难受也是正常的。
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看他,也许对恢复记忆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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