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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萧夏不耐烦地说,心里却着实不反感她这样的唠叨。
通知了家里,晚上十点,她又直接拨了杜恒泽家里的电话,因为他父母最近晚上都不回家,这几天都是回家后才给她电话。
可这次接电话的却是一个沉稳的女声,余微惊愕地忘了说话,那边问:“喂?请问你哪位?”
她手一哆嗦就挂了电话。
肯定是他妈妈,当晚余微躺在床上看着白炽灯想。
听恒月说他妈妈很威严,不说话的时候她都怕,比她们当年的生物老师杨绍还可怕。
这是杜恒月式的比喻,可见当年杨绍给她留下了怎样的阴影。
听声音是挺严肃的,余微翻了个身,听说他爸爸妈妈都是市医院数一数二的主治医生,妈妈还是什么主任,事业成功者,也许是有些傲气的。
不知道她真人好不好相处?恒月不还说她伯母虽然严厉但人挺好的吗?余微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挨不住睡了。
第二天全校迅速地发放了非典期间特用的出入证,只能凭此证出入教学楼和宿舍楼,学生证都不管用。
余微站在走廊上看那个证件上自己的照片,嘀咕道:“都在那宿舍住两年了,这拍得失真的照片还没这张脸管用吧?”
正巧刘晓娅来二年级找人,看见余微抢过她的证件一看就笑了,“微微你这什么时候拍的啊?太丑化你了。”
余微无奈地说:“入学时拍的,学校就留底了……不管了,”
她把证件收回衣袋,“我看这证件也纯属摆设。”
这次她预估错误了。
当天中午她连进个食堂都有人检查出入证,被折腾了一天后,余微和室友哀叹:“还是老老实实随身携带吧。”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舞蹈课,平时这节课大家都心不在焉蠢蠢欲动,毕竟又是一个周末,今天因为都回不了家,只能认认真真上课。
余微学的是幼师,音乐舞蹈绘画都是必修课,当然舞蹈也不可能是多专业的,只是一些可以教给小孩子的动作。
课上到一半,班主任突然出现神色紧张地把余微叫了出去,同学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余微就更摸不着头脑,跟着班主任到了办公楼下,余微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班主任看她一眼,那眼神竟让余微一颤,这位和蔼的老师从来没有这样……嫌弃地看过她。
“有人找你。”
班主任拾梯而上,又说:“余微啊,你一直都是好学生,怎么……”
欲言又止间的不满已经让余微紧张起来,谁会找她?她最近没惹事啊……
待她跟在班主任身后走近一个单独的会客室,还没看清楚里面坐着什么人,单凭那句“麻烦老师”
,她就如遭电击地停下了脚步,惊慌失措地抬头看过去。
和班主任握手寒暄的穿着合身职业套装的中年女性,哪怕是在道谢,姿态也是高高在上的,好似这一声谢谢,是对对方无上的馈赠。
和老师寒暄完毕,她淡淡地看了过来,余微紧张地拽着因为舞蹈课刻意穿的宽松运动裤,终于明白杜恒泽那样骄傲那样冷峻的眼神遗传自谁。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余微胆怯地微微鞠躬说:“您好。”
杜妈妈淡淡嗯了声,又微笑着对班主任说:“老师,我能不能单独和余同学说会儿话?”
“好的好的。”
班主任点头哈腰地说,经过余微时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那里面的含义她一清二楚。
“坐。”
已经坐下的杜妈妈指了指沙发对面的木椅,余微迟疑了下,低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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