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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缓缓朝这边走来,余微低下了头,从他手上抢过车把,低声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先走吧。”
女人已经在两步外站定,迟疑地叫:“微微……”
余微充耳未闻,抬手推了一把杜恒泽,“快走啊……”
杜恒泽看看旁边的人,又担心地低头看她,迟疑地开口:“你真的没问题吗?”
余微摇头,抬脸对他笑,“我要上楼睡觉了!
晚安。”
杜恒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最后一个转身看见余微推着自行车和那个女人擦身而过,女人在后面亦步亦趋,叫着她的名字。
看着余微挺直的背影,杜恒泽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第二天他找了个借口去初二六班找恒月,站在教室门口叫她时,瞥见她邻桌上没有人。
把事情说完后,他才斟酌着问:“余微今天没来?”
“嗯。”
杜恒月点头,也有些担忧,“不知道怎么了,她都很久没逃过课了啊,我们老师今天脸都气黑了。”
想到他们班主任赵明的脸,杜恒泽轻笑了下,“你们老师倒是真的挺关心她的?”
“对啊!
别看赵明平时喜欢训微微,其实是爱之深责之切,他很看好微微的。”
杜恒月笃定地说。
一年前余微若是逃课,大概没有人觉得奇怪,但现在突然来着一出,恐怕跌破一些人的眼镜。
肯定和昨天见到多年未见的母亲有关吧?如此想着,杜恒泽不自禁地烦躁起来,没有听恒月继续热闹的叽叽喳喳,心神不宁地上了楼。
回到教室李征很尽职地过来挑眉弄眼地说:“好稀奇,你竟然会跑楼下去。”
“我找恒月。”
杜恒泽爱理不理地说,拿出下一节课的课本,在书包里翻找作业本时,又看见那个笔记本。
他懊恼地拍了下头,本来是要给恒月的,因为想着余微母亲的事情,他竟然给忘了。
这个笔记本俨然是李征的噩梦,他朝前面的胡娜娜看了一眼,轻声说:“胡娜娜因为这个生气了,昨天都没和你说话吧?”
杜恒泽奇怪地说:“有吗?”
他还真没留意谁谁哪天和他对过几次话。
李征连连摇头,又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低叹:“可怜的胡娜娜同学,根本不是心上人呐。”
杜恒泽真正无语了,“你一个男性同胞,怎么这么爱八卦啊?和恒月有一拼了!”
“我们这不是关心你的终身幸福吗!”
李征佯怒,“不识好人心!
最后赏你个八卦,听说胡娜娜昨天到处打听余微呢,俨然大老婆抓小老婆的姿态啊。”
而后在杜恒泽讶异的目光里三分忿然七分得意地走开。
杜恒泽觉得头疼,他和胡娜娜根本没什么,都是一帮损友平时乱开玩笑闹的,现下她竟然摆出一副捉奸的架势,令人哭笑不得。
他倒不担心余微被胡娜娜欺负,两个人真对上了,不知道是谁吃亏呢。
只是他和余微也没什么,若真这样闹上了,着实丢脸。
第二天,杜恒泽正大光明地拿着笔记本去初二六班,在门口瞟了一眼,余微坐在位置上,正在和恒月嘻嘻哈哈,他松了口气,请人帮忙叫恒月出来时也格外温柔有礼,惊得那位女生飞红了脸。
“你怎么又来了?”
恒月皱着小眉头出来,杜恒泽很镇定地把笔记本递过去,“前天说让你把这个给余微的,现在才想起。”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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