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不明白二奶奶做什么,问春环,春环觉得这是她和二奶奶的秘密不好外传便道“不知道呢,好像是太太让二奶奶洗衣服。”
春喜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不能做什么。
临近年关,天气寒冷,但寺庙内上香祈福的各家女眷又多。
陆嘉卉出了屋便觉得一阵冷,端着木盆的手还未碰水便觉得冷了,她有些自嘲的想,为了膈应郑氏她也是拼了。
各家女眷不乏有人见过一次两次陆嘉卉的,见她额头带上,可怜巴巴的端着木盆便有好事者询问。
陆嘉卉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声不吭,端着木盆去了寺庙专供山水的地方。
而这时聪明一回的春环从屋里跑出来,哭着道“二奶奶,奴婢替您洗吧,太太要责罚就责罚我好了。
您头上的伤还没处理呢。”
王家同样是清河县大户,与赵家算是不相上下,而且还是竞争对手,王太太今日也是带着家中女眷过来上香,碰巧到陆嘉卉,心里顿时起了热闹的心思。
“哟,这是怎么了,这额头上还有伤呢,大冷的天不先伤怎么还去洗衣服”
王太太见周围人更多,与旁边许太太闲聊,“这副模样,定是惹了赵太太不痛快了,这媳妇头上的伤在赵家恐怕除了赵太太也没人敢打吧”
她话一出,热闹的妇人顿时古怪了起来。
平日都说赵太太为人和气,对下人和儿媳妇都和善,今日却不想了一场好戏,进门死了男人的寡妇儿媳妇被婆婆打伤不说还不能治伤,而且大冷天的还得去洗衣服。
等等,这里面的衣服倒像是今天见郑氏的时候穿着的
而郑氏等人上完香回来瞧见她们休息的院子门口站了些人,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热热闹闹不嫌事大的太太们瞧见郑氏眼神都变了变。
赵家可是大户,竟然让个寡妇媳妇儿大冬天的给婆婆洗衣服
而且还是带伤去洗
啧啧
郑氏带人到了门口瞧见王太太,顿时有些不悦,“王太太好兴致,喜欢在别人家休息的院子门口赏景。”
王太太身材微胖,加上身上穿金戴银,整个人笑起来都有些金光闪闪,“哟,赵太太这话说的,咱们再怎么着也没殴打儿媳妇大冷天的让儿媳妇洗衣服的啊。
还是赵太太会人,真教人羡慕。”
一听这话,郑氏只觉眼前一黑,若是还不明白陆氏将了自己一军,那她可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此刻不说清河县的太太们向她的目光古怪,就是赵家乐和小郑氏都忍不住向她来。
郑氏懊恼,悔恨没让人将陆氏住,心里一股子火差点就要喷了出来,哪管眼前的是些什么人。
好在钱嬷嬷发现不对,急忙拉住她,低声道“太太不是说身体不适吗,还是先回去再说。”
郑氏回神,怔怔的点点头,匆忙的进了院子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赵家乐没留意到郑氏的状态,反倒一直在想王太太的话,他跟着郑氏进了屋,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打二嫂为何让她去洗衣服”
“我什么时候”
郑氏眼睛瞥见中午换下来的衣裳不见了,顿时皱眉,“将陆氏给我找回来,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不等丫鬟去找,陆嘉卉慢悠悠的端着木盆回来了,木盆里放着郑氏的衣服,而陆嘉卉的手冻的通红。
郑氏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陆氏,算你狠”
陆嘉卉用手指头提起衣服抖了抖上面的水,笑眯眯道“为婆婆服务,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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