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豪气万千的开了门、揪住可怜的传令兵丁的领子。
“是,是公主……”
年轻的士兵是她苇泽关经常看见的卫兵之一。
“谁让你送的信?”
“是公主府的总管……呜……”
他忍不住低泣。
公主对他挺不错的,还记得他这个小兵的名儿,他怎能不哭?!
“去……我去看看!”
紫竹连大门也忘了关,径自跑往公主府。
“夫人!”
仆妇被惊动以后也跟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急事。
但她是应该留下给爷儿报信,还是跟了走?她稍一犹豫,拉上大门也随着跑——他们跑得可真快哪!
徐孝德一听到平阳公主的噩耗,立即赶回家。
他明白妻子与公主的情分,也晓得这是对紫竹一个沉重的打击。
可惜啊!
公主还不到三十,英年早逝,闻者莫不叹息。
一见家里空无一人,他试探着往最靠近巍峨皇宫的公主府邸而去,果然在一团混乱中找到已神志低迷的妻子。
“紫竹!”
他握住她的手,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紫竹伏在他肩上哀哀地哭出声,很快他肩上的衣料就湿了。
徐孝德只能拍抚,却不知用何言辞去安抚。
实在是太突然、太措手不及了……
丧仪的事情被议论得沸沸扬扬。
皇上爱女心切,初闻噩耗日夜哀戚。
他要以最隆重的礼仪葬了女儿,却引来官员们的反对。
“公主领军多年,战功赫赫不让须眉,鼓乐之礼非为女公主而设,却是给将军的哀荣。
若是不予公主军礼,恐会让将兵们寒心。”
崔礼始终是支持给公主以所能行的最高礼制。
他纵然只是侍郎,但讲话向来有凭有据,何况他的说法得到皇族与多数武将的支持。
一场争执终于在皇上拍案定论后渐渐平息。
但礼部毕竟为了迎合上意,在规制之内变了法子弄得庄重、排场。
即便有人不满,还是在军队的刀枪反光之下闭了嘴。
开国时期的军将,可比安平日子时的有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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