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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杨在王府的地牢里找到的甄洛,他当时气得几乎没马上冲出去找温子聿算账。
不过也只是几乎。
救人为重,不必节外生枝。
更何况,何苦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他咬牙忍了怒,开了锁铐,背了甄洛就走。
最后还是忍不住,已离开五里,再折返,在地牢上面放了把火。
巨大的火炬照了好远,正好赶夜路。
甄洛醒来看见一个清瘦的男子,眼睛很黑,腮瘦得凹了下去,一见她醒来就笑了,眼睛弯了起来,有点狡猾又有点真诚。
他殷勤的绞了把毛巾给她擦脸,她一让:“哎,跟你又不是很熟,我自己来!”
梓杨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
甄洛接过毛巾,胡乱的擦了把脸,还给他。
“兄台,这里请问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认识?你在什么地方认识我的?还有……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
第廿九章
路炎梓杨两人把烂醉的甄洛扶上床,到外间守着。
两人喝得也有六七分醉,话也多了起来,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一篓篓都抖了出来。
路炎:“这确然是吃了‘碧落’无疑,症状跟温子虞那时一个样。
原来小师妹的本性是这般……”
想了半天,搜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梓杨笑:“任性,爱撒娇,暴躁,小气,记仇……也难为她忍了这些年。”
“不过据我所知,‘碧落’只会令人失忆,不会引发头痛,她怎么会有这个症?可我看她又没有中其他的毒。”
“怎么没有,小洛她中了情毒。”
梓杨苦笑。
“情毒?怎么讲?”
“她虽然对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却总是若有所思的拼命想记起些什么。
有时半夜起来做些什么事情,完全是本能使然,做到一半傻傻罢手,完全想不起来这样做的理由,我看是有些事有些人她放不下。”
路炎听梓杨这么一说,不禁也有点恻然,半晌道:“可是这与头痛欲裂有什么关系?”
“亏你还是学药理的。”
梓杨摇摇头:“她想寻回记忆,‘碧落’死死压住,两下作怪,怎会不头痛。”
“可温子虞那会儿可不会。”
梓杨想了想:“那该是他对过去并无留恋,顺其自然的缘故吧。”
叹了口气:“可惜小洛不肯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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