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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记得,小七来的那一天,似乎正是绝情去国的日子,她到机场去送绝情。
绝情笑得那么坚强而美丽,对她说,流浪,希望我们再见的时候,都变得更强更无所畏惧。
流浪狠狠拥抱绝情。
偌大的家族,容不下一个少女,非得将之放逐到那么远的异国去,于流浪,有些难以想象。
任家的孩子,几乎人人都恨不能甩手不管父亲的生意的。
绝情回手抱了抱她,然后,毅然转身而去,流浪只来得及,看见她眼角那一抹晶莹的水光。
回程,流浪情绪低落。
她最要好的朋友,离开了。
这感觉有点像是硬生生从她的身体里分离出去一部分灵魂一样,叫她一时难以适应。
所以,当她回到海燃园的时候,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家里凝重的气氛。
全叔守在书房外头,客厅里,几个哥哥默默坐在沙发里,神色说不上沉重亦或轻松,只是很难形容。
“怎么了?”
流浪问经过身边端着茶盘的佣人。
“老爷有客人。”
佣人说。
流浪当时只觉得自己满头黑线。
她自然知道家里有客人,只是,什么客人,使得家里气氛如此凝重?
“小六,来五哥这里坐。”
任五朝流浪招手。
流浪收拾一下自己低落的情绪,走到海唏身边坐下。
任五拍拍妹妹的肩膀,朝书房方向扬了扬下巴。
“里面已经谈了一早上,还未见分晓。”
谈什么?流浪眉毛轻扬,谈什么需要一早上,且哥哥们都坐在这里等消息?
流浪没有等到哥哥的回答,因为,恰在那时,书房的门开了。
书房里,走出来一个极娟秀的女子,一把黑发油光水滑,俱梳到脑后,绾做一个髻,以一根芙蓉冻石簪子固定。
她戴珍珠耳环,穿一袭月白色绘蟹爪兰及膝旗袍,光洁修长的颈项微微低下,教人看不清她此际的神色。
只有一串晶莹剔透,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的泪滴,出卖了她幽雅表象下的真实情绪。
流浪仿佛能听见那一串珠泪滴在波斯地毯上的声音。
就象,水晶在心头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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