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在乎他是不是被父亲接纳认祖归宗,可是母亲乐于看到他打扮得干净整洁出门,完好无缺回家。
歌舒亚对在经年累月郁郁寡欢后,终于露出欣慰欣喜笑容的母亲妥协。
歌舒亚只是跷掉了最最让他头疼的音乐课。
音乐课?
那真正是贵族学校小会设立的课程。
每个人都会弹奏一种乐器,男男女女正襟危坐,吹拉弹唱,无聊得让人喊救命。
弹钢琴?
歌舒亚朝着太阳伸出双手。
歌舒亚有着一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深色健康的皮肤下包裹着紧致结实的组织,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双用有着年轻的力量和美丽的手,只是指关节处发白的伤痕,证明了手的主人有多么暴力的历史。
这样一双手,打架揍人最在行。
可是,让这样一双手弹钢琴?
简直天方夜谭。
歌舒亚不能想象自己穿着束手束脚的礼服,坐在钢琴后面,敲击八十八个黑白细长的琴键,还得做出一副醉心于音乐中不能自拔的样子,简直只得一个字可以形容:蠢!
倏忽,一抹阴影投到他的身上,挡去了一片阳光。
歌舒亚慢慢收回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挑起一边浓眉,眼神逆着光影看去。
一个身材高大身形壮硕的男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接近他,就站在离他的头顶不远的地方。
歌舒亚心里,不是不吃惊的。
以他多年来打架实战积累的警觉性,竟然没有觉察到来人的靠近,这教他惊觉自己警惕性的下降。
难道,他已经象一头被豢养久了的猛兽,终于为安逸的生活困囿成丧失了野性的家养的宠物了么?
那么,这个男孩子呢?
这个男孩子是野兽还是宠物?
歌舒亚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子想与之一较高下的暴力*。
“歌舒亚。”
来人有一管低沉冷冽的声音,有金石杀伐气息,并不是疑问的口气。
歌舒亚缓缓地,自草坪上起身,随手拍了拍沾在身上的草屑,然后回身,抬头面对来人。
来者是一个高大健壮的男生,年纪同歌舒亚一般上下,肤色略深,校服外套的纽扣悉数解开,露出里头浅灰色细条子纯棉质地地衬衫。
衬衫上头的三粒纽扣同样没有系上,敞出一片古铜色胸膛。
深烟灰色的领带亦拉得松垮垮似一条垂死的蛇般挂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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