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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宁抽了张餐巾纸擦嘴,看着纳纳,以眼神问何以见得?
“任海鸣出车祸这样大的新闻,传言沸沸扬扬甚嚣尘上,你竟然不知道。
算你狠。”
纳纳趴回床上。
“如果你告诉我你二月十四日是去赴他的约会,我早就好让你知道,他出了车祸,我们也不用费尽心思猜神秘人水鸟是谁了。”
“对不起,纳纳。”
家宁一直对自己向纳纳隐瞒了此事感到内疚。
“没关系,家宁。”
纳纳轻笑,“其实,如果不是我不懂事,做了那么傻的动作,你们两个人也许早就见面了。”
家宁想了想,却摇头。
不,不会比现在见面更好。
彼时,任海鸣沈家宁并不了解对方多少,只是彼此仰慕着罢。
“这样就好,纳纳。”
家宁也趴到床上,和纳纳挤在一起。
“至少我们现在很开心很幸福。”
“嗯。”
两个女孩子的手,握在一起。
她们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但,现在的她们,祥和淡定幸福。
这就够了。
家宁和任海鸣并没有急于再一次见面。
农历年的时候,任海鸣去了德国,在那里进行手术,接驳手臂上受损的神经并进行物理治疗。
家宁妈妈祖籍辽宁,姐妹们也多半都在辽宁生活,多年没有见过,今次终于约齐人马,一起过年。
家宁爸爸和家宁自然是陪妈妈一起去了。
天寒地冻的北方,飞雪漫天,冰棱垂挂,仿佛冰雪而成的世界。
久居南方的家宁妈妈和家宁爸爸不太适应,迭声叫冷。
倒是家宁,在漫漫白雪的世界里,玩得格外开心。
任海鸣还是继续同家宁通信,仍然署名水鸟。
他在信里写:法兰克福冷得可以冻掉鼻子,呵气成霜,滴水成冰。
医院的双层玻璃窗上结着美丽的霜花。
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样奇妙的景致。
大自然是神奇的造物主,那结成一片的霜花,竟然也绝对没有重复的,仿佛冰雪的万花筒。
医院里的护士有种冷酷的温柔。
到了物理治疗的时间,哪怕我有一点点懈怠之意,她都能一眼看穿,然后押着我去康复室锻炼。
我的责任护士很漂亮,金发碧眼。
可是,看着她,却总会想起你。
想起你脸上温和的笑容和眼里透澈的明亮。
真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听着张学友的歌,喝着热热的巧克力,看着这窗外的漫天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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