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瑟斯究竟是这群人的头儿,自然是会有特殊待遇的,就像是这一袋酒。
而这时,拉姆瑟斯开口了:“从西台皇宫顺出来的。”
简短的一句解释了酒的来历,却让乌鲁西的动作一顿。
从西台皇宫顺出来的?不会是那时候他杀了苏皮卢利乌马一世之后拉姆瑟斯检查现场的时候顺手从藏宝库带走的吧?如果是一般的酒似乎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品质,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他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过,就算这样又怎么样呢?乌鲁西扯了扯嘴角,仰头灌下一口水袋中的液体,让辛辣的滋味贯穿咽喉。
这也算是沙漠中难得的享受了。
心情似乎因为这一口酒好了很多,乌鲁西舒缓了表情,重新把水袋丢到拉姆瑟斯手中,低低地说了一个字:“给。”
而接过水袋的拉姆瑟斯就在乌鲁西的注视之下十分自然地就着它喝了几口,完全没有顾忌刚才乌鲁西也是贴着袋口喝下的酒。
或者他根本是故意的?不管怎么样,乌鲁西看着他这么做,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很自然的样子。
不过,旁观的人似乎感觉到气氛变诡异了,至少身为拉姆瑟斯最信任的手下的萨义德,默默地移动到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位置。
这两位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之前还能说看得出是拉姆瑟斯对乌鲁西一头热,现在这个情况已经让萨义德有些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明哲保身才是正道啊。
旁人的目光并不是乌鲁西或者拉姆瑟斯会注意的东西,他们表现得十分自在,没有任何不妥。
直到夜幕降临,一行人中的其他人都钻进帐篷睡觉去了,独留下这两个人在火堆旁。
没有人守夜。
根据拉姆瑟斯的情报来看,这个绿洲是没有其他人经过的,也是机缘巧合才会发现这里。
也因此不用担心和商队之类的撞上。
他们之间一直在进行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简单而没什么意义,只有彼此才明白之间那种气氛是多么微妙。
然后拉姆瑟斯突然问:“不去洗个澡吗?”
他的手指向绿洲中央的小湖。
在这之前,他们在沙漠中跋涉了六天了,并没有到其他的绿洲去,水是珍贵的资源自然不可能用来沐浴,所以也就是说乌鲁西已经六天没有沐浴了。
对于平时每天早晚都固定要洁净身体的乌鲁西而言,恐怕是很不习惯吧?即使拉姆瑟斯也明白乌鲁西不是不能忍受。
现在他不动,恐怕还是因为身体的缘故。
拉姆瑟斯完全想象得到乌鲁西去西台的途中,因为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身体,最多用布料打湿了擦拭身体。
“他们不会出来的。”
拉姆瑟斯又补充了一句,算是对乌鲁西的安抚。
以乌鲁西的性格,虽然对身体的问题无比在意,但是拉姆瑟斯不仅知道他的秘密,甚至见过碰触过,在这种情况下乌鲁西不会在他面前还这么拘谨。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担心其他人。
听了他的话之后,乌鲁西才慢慢站起,往小湖走过去。
他的确是很想沐浴了,虽然拉姆瑟斯还在,但对方说真的也不能算是顾忌,何必扭捏作态?不过就是……
月亮升起来了,沙漠中没有云,所以月光显得分外皎洁,将月下的一切都照映得干净清晰。
拉姆瑟斯完全没有一点回避的意思,直接注视着乌鲁西脱去衣服的举动,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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