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闹啊。
怕你嫌我出差多啊。”
“是有点多。
但是,我没那么拎不清。”
露台上什么都没有。
椅子还是周乘既从里头搬出来的一张,他听她这么说着,二人独处的自觉,懒懒往椅子上一跌靠,洗过澡的人趿着双拖鞋,夜月下,他干脆光着两只脚,架在露台栏杆上。
最懒骨头也最外人看不到的一面。
周乘既同她最真挚的口吻,“那怎么办呢,我不这么忙,可能更养不起你。”
曲开颜把手里一盘西瓜搁到露台沿边大理石上,像只猫,软而缠绵地倚到椅子上的人身边,周乘既由她一扑,差点栽倒,连忙收回架着的腿,嘴里喊着别闹,这才勉强捞住她。
暖茸茸的夜风里,曲开颜再严肃认真不过的口吻,“请你收起你的大男子主义哦。
我是那种靠人养的,也不会我们第一次见面,把顾家那个小开扔一边,和你打眉眼官司了。”
“喂,周工,你必须承认,即便你再优秀职场经理人,也敌不过我这种二世祖oldmoney的啊。”
“是。
我太清楚了。”
周乘既莞尔的声音。
“那就不要想啊,世上没有哪条法条规定男人必须富过女人啊。
旁的男人可能会企图我的名与利,我知道周乘既不会就够了。”
“疏桐说的那句我觉得蛮好的,责任五五开,义务也五五开。
周乘既,你有个能跟你五五开的老婆不好嘛,这样我们无论买什么,都不必让银行赚贷款利息的钱,多好呀!”
“老婆?”
“我只是打个比方。”
傲娇鬼一秒撤回。
“啊,只是个比方啊。”
这个家伙,用一种遗憾的咏叹调。
彼此适应黑暗的眼睛,能轻易描摹出对方的轮廓,乃至目光。
曲开颜侧坐在周乘既膝上,周乘既想起什么,像是嘱咐,“陈家、或者你母亲那里,找你但凡提到我们的事,你要怎么说?”
怀里的人有点懵,“什么意思?”
周乘既形容淡且懒,但手里箍着她腰的手很稳很有力,“搪塞回去。”
“为什么搪塞,他们知道就知道呗。”
嗯,听到她这个口吻,周乘既欣慰极了,伸手来拨她眼尾边的头发。
“对,就这样。
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由着他们问,公主在大朝会上怎么做的?”
沉默是金。
曲开颜不喜欢他这个调侃的口吻,“你老是笑话我?”
“笨蛋。
我和你一起,难不成聊国家大事聊工作方案聊今天他妈又哪里干得窝火了。”
“你聊啊,我可以听你不开心的那些的。”
周乘既却道:“只有那种无能狂怒的男人才天天把做事的负面情绪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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