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曲开颜如果只考量一个男人的高光而已,那么,你其实自己心里很明白,周乘既不适合你。
换句话说,周乘既的高光,换个别的女生,不那么骄矜的,家庭更务实些的,人家女方要把他当乘龙快婿般地宝贝。”
疏桐说别人的痛处或盲点,向来一说一个准,“你要相信,我们能想到这些,周乘既就一定会想到。”
那么,两个其实世俗眼光看,不那么登对的男女,这么拉拉扯扯地相处乃至磨合,是为了什么?
无他,只有那个字可解。
“哪个啊?”
曲开颜糊糊涂涂,又好像心里明镜。
挂了疏桐的视频,隔了好久,都大半夜了,曲开颜突然给疏桐发了条信息:
那么,如果他无比认真,是冲着世俗婚姻去的,我要怎么办啊?
疏桐这次秒回:
不怎么办。
你愿意渣就渣几个回合,不愿意渣,就别耽误人家。
大半夜,曲开颜像被淋了桶冰水,怪疏桐话说得好重。
我怎么就渣了。
我怎么就耽误他了。
到底谁渣谁啊,他周某人当真那么认真虔诚,她也不会大半夜睡不着,只想等到他一条信息啊。
是夜,曲开颜破天荒地没夜猫子,大抵白天精神消耗太多。
她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
一觉睡醒,外头已经第二天八点多了。
周乘既零点之前给她发了条消息:
好点了吗?
曲开颜编辑了一通:
我哪里不好了,我好得很呀。
我甚至还大晚上地睡了一觉,梦里和一个男人四体交缠,起来浑身骨头疼。
拼命想回忆他吻技怎么样的,死活想不起来。
哦,只记得他是个睫毛精。
大小姐都写完这一摞了,最后全删掉了。
回以对方空气。
总之,她不满意疏桐那套理论。
先入为主地认为周乘既是个好人,而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坏女。
就因为他因为白月光十年空窗;而她曲开颜浑浑噩噩一向过客?
晚上,自诩过客的本尊坐在灯红酒绿之境里,许久,灵魂出窍状。
盼盼倚过来问开颜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无聊。”
盼盼问开颜,她的那幅肖像要多久能给她画好。
开颜抿着唇上的滤嘴,许久没吸,烟都被冷气和酒浇灭了。
她找火机出来,重新点烟,也告诉盼盼,“最近没什么欲望,更不高兴提笔,你急着要的话,找别人吧。”
盼盼骂人,“这种尺度的,怎么找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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