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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冷淡却灼人的意味。
“可弥弥,我对你也不够了解,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哪种好,我也不知道那种好我能不能给得了,就像你之前说的,我并不能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一样。”
这话是钟弥说的,由他之口再复述,像验证,一种说不上好的验证。
男女之情里,越是决绝的否定,往往越期待推翻,就像争吵中抛出“你根本不爱我”
的人,没有一个是希望对方回答“对,我不爱”
的。
钟弥的恋爱经验不多,她曾以为自己反感这些口不由心的试探和猜测。
可真的遇上半点糖衣炮弹也不给的回答,居然也会惦记甜言蜜语的好。
“不会太坏的意思是——”
“弥弥,我可以给你,我能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
因为不知道界限在哪里,气球被吹大后,每添一口气,易爆的风险都会高一分。
越想越烦。
此时此刻,她不太清醒的脑子,反感再添负荷,钟弥也不愿去细想这个“最大的诚意”
是什么。
这个由黄昏睡入的夜晚,太像玻璃杯里晃动的一道酒液,流光溢彩,晕晕眩眩,及时行乐教人微醺时不要思考。
太浪费。
人嘛,该醉的时候醉一醉,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弥没说话,成全了几分钟前自己的心底渴望,将自己当一块错位的拼图,嵌入沈弗峥怀里。
她双臂环过他肩膀,侧脸一半贴他稍硬的衬衣领,领一半贴着他脖颈皮肤,交换私密至极的体温,也闻到比想象中更深刻温暖的荷尔蒙气息,浅淡烟味混着清冷木香。
之前在州市酒店露台“狐假虎威”
被他揽进怀里那次,钟弥闻过,但人是情绪动物,此一时彼一时,心境不一样了,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钟弥闭上眼睛,放空思绪,完完全全享受这如愿一刻。
她非常喜欢这样的自己,肯放下瞻前顾后,想做什么就去做。
此刻沈弗峥的想法或许也与她一致。
——喜欢这样的钟弥。
手臂环过她后背,她比他所以为的还要单薄一些,像只收拢尖刺又露出软软肚皮的小刺猬,此刻安安静静,又鲜活有温度。
感受到她小幅度的蹭动,下颌耳根被她头发蹭得有些痒,沈弗峥在她后颈抚拍了两下。
“很累?”
钟弥睁开眼,嗯了一声,拖着疲音说:“但你不要问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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