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准备往刚刚某度不负责的诊断回答里代入。
沈弗峥答得一本正经:“跳得比往常快。”
钟弥锤他,这回下手狠,他是真呛了声气。
“咳——轻点吧,小祖宗。”
钟弥哭笑不得,与他对视。
他虚弱着又笑起来的样子,好像早春的雾,暧昧气氛不知是怎么升温的,她眼里的恼,慢慢就柔下来,趴在他身边,手肘将身体与床撑开一段距离。
钟弥在他眼里看见日光晒透薄雾的热气,融融照拂,寸许距离间,男人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带病气的眼角微红,叫人在薄雾里迷失,在灼阳里燥热。
呼吸都成了变相的充气过程,热息盈满,像渐渐往上飘起的氢气球,连带着大脑也越来越轻,越来越虚。
倏然,他翻身将她压住。
一颗气球的人生里,仿佛初初有了踏实的分量。
他吻下来那一刻,钟弥正在说话。
“你吃错药——”
想叫他别乱来。
但已经开始。
第44章假春天如一群斑斓的蝴蝶破谷飞出
漫长缠绵的吻,终于在餍足中结束,稍稍分开些距离,呼吸热得像黏在一起,视线一碰,餍足不像餍足,像腾升出的一股更欲求不满的贪心。
钟弥抿了抿唇,嗓子明明每分每秒都在被唾液浸润,此刻还是发干,她试图找正常的声音,一张口,气都是发软的:“我担心那个药会影响你……”
“有没有影响。”
他抓她柔软的手掌,向下去求证。
不止是手指,头皮发麻的一瞬,钟弥在他身下也蜷缩起来,声音团在他胸口处,羞耻又着急地弱声道:“我不是说这个影响。”
她把自己的手拿回来,凶器一样无处安放,最后轻轻搭他肩,她还在担心误食的胃药会造成影响,试图跟沈弗峥进行正常对话,“你有,有没有什么反应,或者感觉不舒服吗?”
她大概不知道,每一次,她躺着说话的时候,脖颈线条都会绷紧,又会随呼吸微微陷动。
眼眸冰透,有种汝瓷开片一样的凛然美感,越是僵稠绷紧,越叫人想以煅烧令其舒展,为她镀绯红的釉。
沈弗峥低头,吻她耳根的皮肤。
“刚刚不是感觉到了吗?”
温热触感向下,细密地吻去,他的声音也在她的听觉里愈低愈远,“很不舒服。”
贴身的香灰色线衫毫无防御力,三粒珍珠色扁纽扣连与手指的一场缠斗都讨不来,被大手随意一推,便堆挤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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