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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论上海房价的光速上涨与传统小吃的没落之必然关系在周伊南的口中也成了论文式的高端洋气型今日说法。
周伊南:“所以现在你都没法在街上看到油凳子和臭豆腐的摊子了。
就连你早上想吃点豆浆油条粢饭饼再来一碗豆腐花什么的都难了。
其实我还挺怀念我们初中时候学校门口的那家葱油饼摊子的。”
林航:“把面粉团在平底油锅里煎成饼再用火炉烘出来的那家?”
周伊南:“当然是那家!
光饼子五毛,加葱花鸡蛋是一块钱,如果还要再加紫菜虾皮就要一块五!
可惜我那时候零花钱少,从我家到学校最贵的空调车要两块,便宜但是要走好长一段路的普通车要一块。
所以我妈那时候总是给我一天四块的零花钱,让我自己看着办。
但是我早上总是起不来,所以大部分时候都吃不起家紫菜虾皮的那种。
等上大学以后怀念了再回去找,就已经找不到那家摊子了!”
听到周伊南居然这么的唏嘘感慨,林航居然也一脸严肃认真的急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当周伊南惊奇讶异的看向林航时,这个在初中时和她做了三年同班同学却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男青年才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道:“我那时候一天能有十块的零花钱。
一直花不完,就存起来……”
周伊南:“那……后、后来呢……”
林航:“全贬值给贬没了……”
周伊南:“……”
周伊南本来还想和林航继续一路说到上海近几年的美食风向,一路和他说到川菜,粤菜和日式料理的三足鼎立以及西式甜点下午茶的异军突起。
但是从林航那里听到了这么让人心碎的事,竟是不忍继续说下去,转而让林航也说说那些让她感到好奇的,他在德国的这么些年。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不愿意去德国。
虽然我们初中时候的英语真的也是怎么样,但英语好歹算是我们最熟悉的一门外语了。
如果一定要选,我还是会想要选一个英语国家。
我刚刚到德国的那一年,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了语言班上。”
德语的难是欧洲语种中出了名的,并且它并不像葡萄牙语,西班牙语,法语以及意大利语,同属于拉丁语系,一旦学会一种就可以和其它的三种触类旁通。
或许用不了德语,随便一种欧洲语种,里面将所有物品都分为男性女性和中性并且之后的每一个动词都要根据主语的性别变来变去的那实在是太要亲命了。
可以想象得到,16岁那年对德语没有任何了解的林航在去到德国之后不仅要尽可能快的学会用德语与人交流,还要用德语去学习究竟会遇到怎样的困难。
林航:“后来我才知道,如果你无法做好一件事,一定是因为你没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在我渴望和那里的同龄人交流的时候,我就能够做到那些曾经我以为我做不到的。”
周伊南:“那……你后来过了几年才考进……德国的大学呢?”
林航:“我在语言班待了一年,这就去念了高中。
我的父母觉得这样会更好。
我可以在完成高中课业的同时更好的学习德语。”
林航和周伊南说起了他在德国的学生时代。
从高中时候男孩子们的恶作剧开始说,又说到每个学期都会有好几次的,坐火车去到另外一个城市参观名迹的经历,一直到……他的大学时代。
说着,周伊南又强烈要求林航说几句德语给她听,随便说几句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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