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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赶到的云琇和夏晴围了上去。
那人双脚落在地面。
李寸心的心里也咚地一声闷响,像是什么悬得很高的东西落下来,虽然落在了实地上,但摔得很疼。
李寸心还是觉得脖子上箍得慌,她扯了扯领口,依然觉得肺里发闷,仿佛吸进的空气中没有氧气。
那一头的许印和颜柏玉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许印已经掰了两块蜂巢出来,说道:“你过去看看,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颜柏玉也不和他推辞,将手里的芭蕉叶交给许印后,便匆匆离开。
她行动敏捷灵活,像森林中跳跃的灵鹿,不被罗网似的藤蔓青枝所纠缠,很快的便赶了过去。
她到李寸心的位置时,赵蓬莱几人已经救下了那个寻死的人。
她松了口气,走到李寸心身旁,见她跪坐在地上,“你摔着哪里没有?”
她在李寸心身边半蹲下来,李寸心看着救人的方向愣着神,听到耳边的声音,身体下意识地回头。
李寸心没有防备,还来不及隐藏,茫然的神情中,那双眼睛蓄满了眼泪。
颜柏玉愕然地僵硬了一下,仿佛她的画面有一瞬的定格。
李寸心的眼泪很清澈,像是一泓清泉不安的水面,新叶上凝结的露珠,一滴滴眼泪下来的干脆,毫不拖泥带水,互相牵连。
颜柏玉柔声问:“你怎么了?”
李寸心晃过神来,感觉到自己的眼泪,看到颜柏玉关切的神情,她局促起来,舌头打结,“下,下巴疼……”
李寸心的下巴被划了几道口子,破了皮,泥巴和绿色的草浆粘在殷红的伤口上。
颜柏玉的目光下垂,由李寸心下巴挪到她的脖子上,李寸心的手正搭在上面。
下巴疼,为什么捂着脖子?
颜柏玉避开她伤口处,从她脸侧的下颚骨抬起她的脸,看到伤口附近没有青紫红肿,“牙疼吗?”
李寸心道:“不知道。”
“张嘴我看看。”
李寸心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她牙疼,为什么要张嘴,但仍然很配合的张开了嘴巴。
她习惯性地压舌头。
从小到大,生病去医院,医生都得夸她一句舌头压得好,用不着拿棉签压舌心,就能瞧见扁桃体和小舌头。
“……不用张这么大。
把牙齿露出来我看看。”
颜柏玉无奈道。
李寸心呲牙。
颜柏玉瞧着牙龈没有撕裂出血,“牙齿有被磕得活动的吗?”
李寸心用舌头抵了抵牙齿,“没有。”
“那应该没有摔骨折。”
颜柏玉轻声道。
许印也赶了过来,他一手牵着黑驴,手臂上搭着颜柏玉的冲锋衣,另一手提着一只小水罐,那水罐原是他们路上拿来烧水用的,现在装了蜂巢,即便蜂巢外裹了一层芭蕉叶,罐口也盖着芭蕉叶,依然有不少蜜蜂围在罐口上飞。
许印胳膊皮硬肉厚汗毛多,还是冒出不少小包,被蜇出的小包上还有一两点鲜血,他问向前方回转来的赵蓬莱四人,“人怎么样了?”
李寸心和颜柏玉抬头看过去,赵蓬莱背上背着人,那人的脑袋无意识地垂在赵蓬莱肩膀上,云琇在一旁扶着那人的背,于木阳和夏晴两人走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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