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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乱揉了一下她的头,笑道:“无妨,若是真有人瞧见,本王便说今夜伴在本王身侧的是朝贵,左右你们两个身形差不多,旁人远远见了也分辨不出。”
江稚鱼暗笑,想来这些年,朝贵过得也并不是那么顺风顺水,必要时还要被自家主子推出来背锅。
简是之斟满一樽酒,手刚朝江稚鱼那里伸出,忽而忆起了什么,霎时又收了回来。
对上江稚鱼惑然的双眸,他只微微一笑,淡淡道:“江大人的酒量……还是算了。”
上次醉酒时的景象顷刻间涌入江稚鱼脑中,她不禁尴尬笑了笑,心中暗道眼下确实莫要饮酒了,否则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残了。
简是之兀自饮尽杯中酒,长长吁出一口气,双手背后撑在瓦片上,漫无目的地扬起头,贪恋晚风拂面的阵阵清凉。
清月无尘,月色如银。
远处古树的枝丫交互横斜,如一只大手,托起幽幽天幕。
简是之欲将白日里的一切尽数抛诸脑后,只好寄情于掌中酒樽,一杯饮下又紧接着续上一杯。
江稚鱼眼瞧着他杯杯饮尽,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架势,出言拦道:“王爷您莫醉了。”
若是醉了,她总不能将他独留在这屋顶上,可依她的身量气力,又如何搬得动他。
简是之晃了晃酒樽,泠泠道:“这点分量,可醉不了我。”
他又饮了几杯,便将那青瓷酒杯随意丢到了一旁。
四下顿时沉寂下来,只余三两声子规啼鸣,似在对月饮泣,凄怆而绵长。
江稚鱼独独望月良久,不知不觉便将目光投向身侧之人,她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他,他微抿薄唇,脸侧的棱角清晰分明,只是他清冷的身影,在这淡泊月光下越显单薄寂寥,好似一颗随时会隐去的星子。
“王爷……”
江稚鱼不自觉出声唤他,幽夜的沉默突然被打破,突然到连她自己都未料到。
“嗯?”
简是之回眸瞧她,幽沉的眸底泛起点点水雾。
她怔怔与他对视,心内软了又软,温声道:“王爷您,在想心事?”
简是之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问,愣了一瞬,旋即不甚正经道:“江大人如今胆子越发大了,君主的心思都敢揣度。”
江稚鱼暗暗笑了笑,她忽然觉得自己从未离他如此近过,昭昭明月之下,在他唇边的勉强笑意之中,她读懂了他的心事。
她不再去看他,只垂首敛眸,半晌,淡淡道:“您若有心事无处说,但可说与臣,臣虽愚笨,却会尽力体悟的。”
简是之心内一顿,侧目瞧她良久,清冷的眸底渐渐浮起点点星光。
他忽而一笑,道:“本王在想的事,你知道,你也并帮不上什么忙,况且这深宫之中的事,你还是少卷进来。”
江稚鱼抬眼望向他,正巧与他四目相遇,她自顾自道:“看来世人都错了。”
“他们都道宫廷中的齐王殿下是满天下最最玩世不恭、落拓不羁的人,世人暗讽你不务正业、无所事事,实则是羡慕你能够呼风唤雨、求仁得仁,但他们不知晓,传说中那位堪比无事小神仙的齐王殿下,也会有困顿不堪的时刻,更可怜的是,他悲伤无助之时,身边唯一能陪着他的,只是两坛陈酿。”
她深深瞧进他的双眸,淡淡道:“再强大孤独的人,也总有不愿意一个人的时候吧。”
简是之怔怔瞧着她,听她兀自说完,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似要将她烫出一个洞。
她说的对,万人之上的齐王殿下,却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他终叹息一声,低低开口:“此处本是要建作藏书阁的,只是后来未待竣工便被舍弃了,这些年不曾修葺便荒废了下来,我也是偶然遇见的,幼时常藏在这躲避陈尚书的戒尺,久而久之,不论遇了什么,总爱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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