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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板何时来的?”
薄半夜收起尖锐的嗓音,属于他自身的声线低沉干净,隐隐透着些不自在。
“来了一些时候了。”
言伤说着走进房间里,自顾自坐到一旁椅子上,为自己倒上一杯水,“你们说的话,我大都听到了。”
脸上的不自在只是片刻的,一闪而过。
薄半夜拿起梳妆台前木梳,仔细打理着自己黑亮柔顺的发:“听到了也没什么,反正我是个变态,这样的事情你早就知道。
还是你教会我梳妆打扮的。”
当时他突觉自己爱上一个男子,惊恐异常,整整三个月不出房门。
三个月后,他心中烦闷,第一次出门便看到路上有扮作女装的一对断袖,即使是在隐蔽处,两人动作举止之亲密依旧叫他心中一冷。
他竟然不觉得讶异与不适。
原来自己也是个断袖。
更可悲的是,他竟然觉得为了刘璋,就算断一回袖也不会怎么样。
回到家中,薄半夜将以前曾练过的宝剑曾读过的兵法全都挥在了地上。
不顾家中父母阻拦,他执意将自己扮作女子。
胭脂水粉不要钱一般,大盒大盒的涂上本就俊秀雌雄莫辩的脸,锦衣换做了罗裙,发冠散作了发髻。
他怀抱着一颗真心找上刘家,却被告知为了躲避他,刘家早已举家搬移到了梓城。
十九岁的少年心高气傲,更何况他为了刘璋连女装都穿了,同家人也闹翻了。
他容忍不得他的拒绝。
于是他跟随刘璋也来到了梓城。
刘璋的软肋是刘家上下,他便用这个来威胁他。
他依旧在抗拒自己,但他永远不敢对自己说不。
这样来的感情薄半夜自己都觉得可悲。
然而可悲的感情也是感情,他固执的坚持胁迫刘璋,坚持认为即使这样的感情也没有理由白白放手。
直到有一日,他同刘璋走在街上,冷不丁听到几个孩童的窃窃私语。
“那是个男人吧?”
“是啊,一看就是个男人,花花绿绿,不男不女的好丑。”
“他为什么要打扮成那个样子啊?”
“是不是戏园子里来唱戏的啊,哈哈。”
薄半夜看向刘璋。
刘璋的脸转向一旁,脸上有着隐忍和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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