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灼地感觉自己很频繁地想摸一摸丁了的头,握一握他的手,他把这种冲动归结于对丁了的关心。
因为丁了现在不清醒,需要被照顾。
过了好一会儿,白风风倚着座椅假寐,列车摇摇晃晃的,大家都停止了讨论,车厢里安静了很长时间。
大概七点半左右,高澜和李党展前后脚回来了,李党展还好,高澜回来的时候一身狼狈,和白风风当时的状态差不多,刚回来就冲去洗手台,洗了半天才出来。
这个时候天也彻底地黑了。
他们正式进入黑夜。
张灼地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碰了下。
一低头发现丁了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块饼干,低着头趴在桌上,假装已经睡着了。
十点钟,张灼地让白风风补一觉,自己守夜,规则应该没有不让他们睡觉的意思,只是提醒他们要警惕。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张灼地今晚不打算睡了,但白风风需要恢复一下体力。
白风风抱着肩膀倚着睡了,丁了一会儿靠在张灼地身上,一会儿趴在桌上,一会儿倚着窗子,怎么待都不舒服,清醒一会儿糊涂一会儿,醒了就和他说些莫名其妙地话。
丁了说:“好硬啊。”
抱怨他肩膀上的骨头太硬了,枕着不舒服。
“让你躺下你不愿意。”
张灼地说。
丁了:“你这里都是骨头啊。”
丁了摸着他的胳膊,捏了起来。
张灼地使了点劲儿,把肌肉鼓给他捏,丁了说:“为什么会这样?”
张灼地说:“这样打人疼。”
“一拳一个你这种小朋友。”
张灼地说。
丁了却说:“别打我。”
张灼地:“……”
丁了看着他,换了种语气,商量着说道:“别打我啊。”
张灼地马上道:“我开玩笑的。”
“不打你,”
张灼地说,“怎么会打你?你什么也没做错。”
“对啊,”
丁了说,“我听话的。”
张灼地看着他,不知道心里现在到底算是什么感受。
“你是谁?”
张灼地问道。
“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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