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想容顿了下,又突然提议:“算了,你去那边坐着,让我来帮你做饭吧。”
曾经结婚多年,周津塬几乎没怎么看到过这位亲自下过厨,他不禁稍微挑眉。
赵想容却站在旁边不耐烦地拍拍手,等他让道。
他依言让开。
赵想容还是没什么厨艺,但糊弄人不差。
何况,家里有好的食材。
切了小半盘西班牙火腿,往烤箱扔了一盘龙虾烩面,青红相间,偏东南亚的做法。
在等待的功夫里,又拿了小刀、生蚝、柠檬和两个高脚杯。
她问:“喝酒,还是可乐?”
周津塬说:“可乐配龙虾也太反巴黎。”
赵想容把餐刀递到他手上:“巴黎人民天天都用法棍搽盘子,你不嫌他们low?”
她直接决定,“我也得喝点儿酒,否则呢,受不了和你这种人讲话。”
周津塬没有吃完。
他告诉自己,赵想容难得一见的下厨,多少应该捧场。
但对着她,又知道她根本不在意。
赵想容的脑子里不怎么存在“浪费食物”
这种观念,她也不拿这个要求审判别人。
果然,赵想容连好不好吃都没问,她边喝酒边玩手机。
等到他擦手时,才说:“吃完啦?我以为,你至少装下样子,帮我收拾桌子。”
“稍等。”
周津塬靠在椅背上,然后说,“我很喜欢你为我下厨。”
周津塬这次来巴黎,是准备明晚参加一个医学的年末会议。
趁着气氛好,他顿了顿,问赵想容要不要一起参加。
赵想容兴趣缺缺地讲了句:“再说吧。”
又低头开始玩手机。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周津塬看着她,心中的沉疴每天稍微增加一点:赵想容蹙眉说“如果有一天我愿意复合,我主动告诉你”
;他知道她在巴黎断断续续地又约会;而这半年,他每次来巴黎,赵想容大部分时间根本是约不出来,即使约出来,也是这种态度,并不见外,但每次和他在一起,思绪也不知道神游到哪里。
他托辞今晚雨大,非要逗留在她公寓的客房过夜。
老实说,赵想容这公寓和高级酒店差不了多少。
外面还在下雨。
周津塬来的路上受了点凉,因而放了一缸水。
但他在浴缸里泡澡时,门突然就敲了一下。
还没回应,赵想容就把头伸进来,说给他送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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