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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虽是借了别的原故,师母为人,是很精明的,她就看出来了。
依着她的意思,不让春华念书,就把她送到管家去当童养媳。
后来是相公说,两家都是体面人家,这不大好。
而且十个童养媳有九个是夫妻不和的,也犯不上那样。
师母也不能太违拗相公了,只好搁下。
但是师母一到生气的时候,就有这种心事的。
我想管家有人
到了相公家,师母倒愿意春华病在五嫂子家,那准是又商量这件事。”
她说着,毛三叔回过头来,连连的看了她几回。
小秋这就更觉得疑心,立刻颜色不定,把碗放了下来。
玉坚道:“不会这样办的。
就算真的这样办了,你又有什么法子?难道心里难过一阵,救苦救难观世音,就会出现不成?”
小秋道:“话不是那样说。
你怎么知道木已成舟了,别人是没有法子的呢?果然木已成舟了,你想春华又有什么法子吗?”
毛三叔道:“目前,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因为大姑娘病着呢,还能把个病人,向管家抬了去吗?将来可就难说。”
玉坚笑道:“那么,亡羊补牢,小秋就赶快地想法子吧。”
小秋听过他这话,心里微微地动了一下,但是有许多话要说,可没有说出来,却沉静着把饭吃了过去。
洗过脸以后,小秋握着玉坚的手道:“这里不远就是滕王阁,我们上去看看,也好让令正吃饭。”
玉坚向他看看,便同他走出来。
到了滕王阁,并没有什么游人,阁下过庭里,有两个提篮子的小贩,在砖块地上睡觉。
转过壁门,扶着板梯上阁子,扑棱一声,几只野鸽子由开的窗子里冲了出去。
楼板上倒也不少的鸽子粪。
小秋道:“这倒很好,连卖茶的都没有了。”
说着,走到窗槛边,向外看去。
这里正当章贡二水合流之处,河岸边的船,是非常之多。
只因这纯粹东方旧式的建筑,阁子的窗槛,就在下层屋瓦的上面,下层屋瓦,正把阁下的河岸挡住了,所以看不见船,只有那船上的帆桅,像树林一般,伸入半空里来。
对面小洲上,一丛杨柳,掩藏着几户竹篱笆人家。
在小洲以外,浩浩荡荡,就是章江的水色,斜流了过去。
更远,洲树半带了云雾,有点隐约。
一带青绿的西山影子,在天脚下,挡住了最远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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