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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润物说:“我不看广告。
我根本就不看什么电视。
就是偶尔看一看,我也不会往心里去。
现在广告的东西多得去了,难道都要买来用一用不成?”
戚润物瞪着李开玲说:“我哪里有时间呢。
我要工作,要写论文,要照顾王壮。
我哪里有时间呢?”
李开玲真是百感交集。
没有人关爱的女人就是无法与时代同步。
她太同情戚润物了。
她说:“好了。
我明白了。”
李开玲的表情和语气触动了戚润物心底深处的某种寂寞。
戚润物的寂寞开始苏醒。
她咀嚼着回味由李开玲唤醒的种种情绪,觉察到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凄楚。
戚润物的眼睛不再像平时那样模糊恍惚,大而化之了。
平日里戚润物的眼睛总是含糊的,不习惯与人对视,就象无所事事在大街上闲逛的孩子。
戚润物的眼睛开始聚焦。
开始有针对性,有目的性。
戚润物看见了李开玲。
发现了李开玲。
她发现李开玲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女人。
她无论是上楼下楼,进进出出,弯腰起身,还是在阳台上晾晒衣物,她都是飘逸的和柔软的。
她像狐狸,像蛇精,是细雨,也是微风。
具有这些品质,女人就是一百岁也是好看的。
唯一使女人免受年龄伤害的护身符就是女人的个人品质。
戚润物明白了。
戚润物明白得太晚。
但她到底还是明白了。
李开玲替戚润物买回来了一袋卫生巾。
戚润物将卫生巾收藏到她的卧室,晚上在台灯下面仔细地阅读和研究包装袋上面的说明书。
然后,戚润物就象一个初潮来临的小姑娘,欣喜而又害羞地使用了这袋卫生巾。
母亲为女儿缝制的人造革月经带终于被戚润物放弃了。
她把它们卷了起来,放进了箱子的最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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