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孛点点头,说道:“按照这句谶语的意思,推翻王莽,取而代之的人必将是刘秀!
国师刘秀已经秘密处决了全国所有的刘秀,现在举国上下,只剩下两个刘秀,一位是主公,另一个就是国师。”
刘秀本身并不太相信谶语、谶学这一类的玄学,认为这些东西大多都是糊弄人的。
像王莽篡位之前,还装模作样的在武功县挖出一块石头,上面刻着‘告安汉公莽为皇帝’的字样,名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王莽在幕后搞鬼?
所以听了龙孛的这番话,刘秀根本没往心里去,全然当成了笑话。
他摇头苦笑道:“国师就因为这句谶语,要把全国叫刘秀的人都杀光,他简直是疯了!”
这是刘秀内心的真实想法,在他看来,国师刘秀是想做皇帝想魔怔了,已到了神志不清,丧心病狂的地步。
见刘秀完全不相信《赤伏符》中记录的这句谶语,龙孛吞了口唾沫,小声说道:“主公,这句谶语万一是真的呢?”
刘秀乐呵呵地看着龙孛,笑问道:“所以,我将来能做皇帝?”
说完这句话,刘秀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在场的其他人谁都没有笑,众人都在眼巴巴地看着刘秀,心跳一阵阵的加速。
笑了一会,见朱祐、盖延、龙渊三兄弟都在用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刘秀收敛笑容,清了清喉咙,问道:“你们不会真的认为我将来会做皇帝吧?”
就算这句谶语可能成真,但国师刘秀能成为皇帝的可能性也要比自己大上千百倍。
朱祐、盖延等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刘秀能登基做皇帝的可能性不大。
龙渊正色说道:“国师一心要置主公于死地,主公不能不防啊!”
刘秀是没把《赤伏符》中的谶语当回事,但关键的问题是,国师刘秀把这句谶语信以为真,一心要弄死自己这个刘秀。
这次行动失败,死了这么多人,弄不好会引起国师的警惕,给自己惹来更大的杀机。
这倒是个棘手的难题。
刘秀禁不住敲着自己的额头,他和国师的身份相差太悬殊,悬殊到没有丝毫反击的余地。
众人亦是眉头紧锁,考虑该如何应对这个危机。
朱祐锤了下自己的脑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阿秀,不,主公,不行的话,我们现在就回舂陵,反他娘的!”
刘秀瞪了朱祐一眼,向他挥挥手,示意他坐下来。
他沉声说道:“时机尚未成熟,现在仓促起事,无异于自寻死路。”
“现在不反,我们还能怎么办?那个刘秀可是国师,王莽老贼眼前的红人,我们打不到他,他却能轻而易举的打到我们。
这次有仲义、叔礼暗中相助,我们才算侥幸化险为夷,可下一次呢?下一次他们再动
手,我们怎么办?”
盖延、龙渊、龙准、龙孛低垂着头,默默无语。
这样的局面,对于己方而言的确太被动了。
刘秀眼珠转了转,突然问道:“我与国师的身份相差很悬殊。”
是啊!
相差得太悬殊了。
众人看着刘秀,不解他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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