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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可怜人,今日既然能走到一起,我便希望他们永远永远这样携手走下去……
翌日,我一大早便起来,不知为何,总觉得睡不塌实,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我烦躁地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秋水打趣道:“娘娘可是吃了猫肉?一大早起来怎地如此坐立不安呢?”
我笑着嗔视她一眼道:“莫不是你又闲得慌了?快给我梳妆一下,省得你无聊嚼舌头。”
秋水笑着一边帮我梳妆一边说:“奴婢就算手忙嘴也闲得痒痒。”
我笑着打趣道:“看来回头真该给你配个聋相公,省得你这张嘴闹出人命来。”
旁边干活的菁儿与春风偷偷笑了起来,秋水红着脸娇声道:“那奴婢先要谢娘娘恩典。”
我看梳妆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点着秋水的鼻尖道:“就数你的脸皮厚。”
我出门,菁儿乖巧地跟了出来,只听见秋水在身后嬉笑道:“还不是因为跟娘娘相处久了?”
我无奈,笑着摇摇头。
这丫头倒真是可爱得紧,成日嘴不闲着,要是这屋里哪日少了她倒会寂寞得很。
菁儿小声笑道:“小姐真是惯丫头,您真该管管她了。”
我笑道:“如此豆蔻年华,便任由她快活几日吧,他日自有她烦恼的时候。
那时,只怕想快活也快活不起来了。”
菁儿黯然,我也叹了口气。
她一贯是了解我的,自是知道我在叹息命运无常,曾几何时,我与她都逍遥过,可如今她落为奴婢,而我也比她强不了多少,虽然戴着王后的帽子,但比那囚徒好不了几分。
我不再说话,低头向薄姬房中走去。
平日里我都是下午才去陪她说话,今日心里烦躁得慌,此刻抑制不住地怀念她身上母亲的气息,若能与她说说话,那烦躁应会好些。
走至门口,却见刘恒的随从、窦姬的丫头、薄姬的丫头都在院子外面候着,便问:“你等怎站在此处?”
薄姬的贴身丫头回礼道:“回王后娘娘,代王与窦姬娘娘都来看代王太后,代王太后嫌屋子里人多乱得慌,便都遣了出来。
王后娘娘请稍候,奴婢这就给您通报去。”
我笑道:“莫要扰了代王与娘娘,我又不是外人,自个进去便是。”
那丫头知我与薄姬情如母女,一贯不用通报,便笑着退到一边去了。
我也将菁儿留在了院子外面,轻步走了进去。
其实,听到刘恒与窦姬在,我便早生了回去之意,只是既然来到这里,又遇到了这许多奴仆,若不进去便走似是欠了妥当。
如今的我并不想惹事,只想安稳过好每一天便知足了。
既然来了,进去看一眼再走也不迟。
我走到房门外面,见房门紧闭,便有些忧郁。
进还是不进?如此夏日竟然关着门,自是在说些要紧的事而不想让旁人听到,可不进吧,已来到这里,若先退出去再让丫头通报似乎有些画蛇添足,反倒……
正在我进退两难时,却听到刘恒的声音说道:“此事……恕儿子难以从命!
实是对烟儿太过残忍!”
“烟儿”
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异常有吸引力。
我苦笑,这耳朵,打在现代时就异常好使……唉!
我站在门外,进也不想退也不想,若说的是旁人,我自是不齿于窥探,可毕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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