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典型的药物过敏。
他又没有过敏症,怎么会长这种疹子。”
孙菀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照片,试图回忆起那天卓临城的样子。
但是除了当天争吵的内容,她甚至想不起他当时的面容,更遑论他脖子上是否有过敏症状。
“我亲眼看见有人喝了掺致幻剂的红酒,立马就发了这种疹子。”
厉娅狠狠地将剩余的烟一口吸进腔子,眯着眼睛缓缓吐出,“娱乐圈的人,哪儿搞不来这种东西?你们被算计了。”
孙菀敏感地看了她一眼,像是疑惑她从哪里得来这许多“暗黑系”
的知识,“如果真的被下药,会怎么样。”
厉娅古怪地一笑,“有可能是乱性,有可能是昏迷。
如果是前者,你老公应该会记得些什么,如果是后者,他反而会失去一小段记忆。”
见孙菀蹙眉不语,厉娅又补充了一句说:“你们就是太无知,这事儿只要第二天上医院验下血,就能查出来。
估计你们那天上赶着演琼瑶剧去了,压根没往这上面想过。”
孙菀将所有事情前后联系着想了一遍,渐渐有些信服,“如果他真的被人下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一次两次没事儿,长期大量用,会得精神病。”
厉娅边说边歪着嘴巴,做了个鬼脸,“以后就变这样了。”
孙菀心情复杂地笑了一声,“鬼样子!”
厉娅打了个哈欠,“如果这个事情是假的,那孩子的事情,多半也有问题。
你还是找个机会,跟卓临城和解了吧。”
孙菀有些纳闷,“不对啊?你以前对他,恨不得鸡蛋里面挑骨头,现在他出了道德危机,你怎么还费心费力地帮他补篓子。”
厉娅懒洋洋站起身,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半真半假道:“你们这样分居,我有什么好处?你们和好了,他还不得捧着大把人民币来巴结我这个小姨子。”
“原来你心里已经把我拆骨论斤地卖了!”
孙菀半羞半恼地说。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说完,厉娅砰地掩上了卫生间的门。
孙菀再也没有心思工作,从椅子上站起来,没头没脑地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打转。
她大脑高速旋转,不停地猜想、证明、反证明。
直到大脑几乎被各种推论挤爆,她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给周雅打了一个电话。
周雅的丈夫是市内颇有名气的私人医生,她或许应该见一见他,让他佐证厉娅刚才的话。
得到周雅“老公在家,欢迎上门拜访”
的答复后,孙菀风风火火地关机,将笔记本装袋。
拧开门把手的瞬间,忽然想是否应该也叫上厉娅。
想到厉娅,她看了眼卫生间依然紧闭的大门,又诧然瞟了眼手表:她居然在卫生间里整整待了四十分钟!
孙菀走到卫生间门口敲门,顺便揶揄道:“厉娅,你该不是在越狱吧。”
见里面没有声音,孙菀又道:“你难不成已经沿着管道爬去对面楼里了。”
这时,卫生间里厉娅声音缥缈地说:“去你大爷的。”
孙菀没有心情再管她,“我有事儿出去,你自己待着。”
说罢,她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周雅家离得并不远,孙菀很快便见到了周雅的丈夫陈政。
夜晚上门已是唐突,孙菀便不再假客套,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打开电脑,放大照片请他鉴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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