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是做成事,不可能讨每个人喜欢。
这一点她老早就已经想通。
她也曾被人轻视过羞辱过,几乎每个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想避免这样的尴尬,只能把自己修练得更好更强,走得更高更远。
乔利维失笑,“我只是提个醒儿啊,没别的意思。
哪,以前投标的问题,你的确说到点子上了。
不过,我觉得吧……其实你可以,那个,其实表达得更婉转一点儿。”
谭斌看他一眼,心想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知道个屁。
北方区还好说,南方区和东方区,从总监到几个老资格的销售经理,哪个是省油的灯?不当场拿下,以后怎么摁得住?本来是两个人的事,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反而胳膊肘往外拐,老娘咬牙唱完白脸,你又来装好人。
她吐了个烟圈,笑得相当无奈,“老乔,你觉得我措辞温柔点,他们就会高高兴兴接受吗?才不会呢,决定他们态度的,不是我说话的方式,而是内容。”
乔利维挑起眉头又放下,表示他很不以为然。
谭斌问他:“你想让一个人死,会不会温柔地跟他说,想死还是想活?”
乔利维摇头,“当然不会,这人肯定回答:不想死!”
“这就对了。
一般人都害怕变化,任何改变,第一反应就是抗拒。
所以你得问他,是上吊吃药还是抹脖子?让他明白没的选择,一定要选,也只有死的方式。”
她转身往回走,乔利维跟在后面说:“有时候吧,我真觉得你不该是个女的。”
“什么意思啊?骂我呢?”
谭斌放慢脚步。
“当然不是,我是说,有时候你太强悍了,不象个女孩子。”
乔利维笑,“我媳妇儿你不也见过吗?她连家里添几样餐具,都要我拿主意。
谭斌头都没回踏进电梯,“那是你媳妇儿有福气,我可没那个运气。”
但乔利维的话,让谭斌想起一件事。
她发个短信给沈培,“我要写计划,抽不出时间,你自己记得去买鞋。”
沈培回短信:“那双鞋好好的,为什么买新的?”
谭斌便懒得再和他说什么,自去专心工作。
打开Word文件,刚把投标管理计划写个开头,她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反应过来,明白了那点不安的源头出在哪里。
她在会上一时热血上涌,竟犯了个不该犯的错误。
真不该说以前投标时如何如何。
她那几句话,等于全盘否定了程睿敏在任时的做法,关键问题是,于晓波和曾志强两个昔日旧人,不幸亦被囊括在内,她成了一个踩人上位者,难怪当时于晓波神色古怪。
方才她显然也误解了乔利维的意思,现在看来他竟是一番好意,提醒她小心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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