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拉过薄被盖在头上,只当做没听见。
谭斌爬上床揪他的耳朵,他有气无力做柔弱状:“你真狠心,我已经被榨干了,动不了了,明天再干活成吗?”
谭斌啐他,“明儿一早你就跑了,骗谁呢?不成!”
沈培再提条件:“先吃饭行不行?我饿死了。”
谭斌这才想起,进门时好像见到餐桌上有几个碟子,上面还扣着几个瓷碗保温。
跑过去查看一番,果然是几个家常菜,看上去卖相还不错。
她难以置信,惊奇地问:“你做的?难道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沈培穿好衣服走出来,神色赫然,“不是,叫的外卖。”
“嘿,我说呢,你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突然转了性?不对,”
谭斌忽然起了疑心,“这两天你的表现都不太正常,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你想干什么?”
“切,小人之心。”
“说实话,坦白从宽,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唉,难怪人说唯小人与那什么难养也!”
沈培叹气,“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不能和你一起过,只好先预支。
预支,明白不?”
谭斌眨眨眼没有搭腔,坐下喝了半碗汤,才闷闷地说,“我不过生日,二十五以后就不过了。”
“暧?”
沈培咬着筷子问,“为什么?”
“一天天奔着三十大关去,有什么可庆祝的?”
“自欺欺人,你不过生日,三十岁还不是照样来?”
话说的非常正确,可却字字锥心,因为良药总是苦口,真话永远刺耳。
谭斌郁闷得不想说话,无精打采地挑起几根青菜,刚要放进嘴里,眼梢抬处,忽然注意到餐桌后面的墙上,多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她“咦”
一声,站起来走到跟前。
原来空白的墙壁,添了四幅带框油画,除了她见过的那幅《春风》,另有三张新画,风格迥异,画中的模特却都有一张相似的脸。
她震惊地回头:“这是什么?”
“真不容易,你总算注意到了。
我忙活了一个月,今天又差点让锤子砸掉手指头。”
沈培从身后搂住她,“我的礼物。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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