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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轶气得浑身打颤,她忍怒反问道:“凭什么您可以换女人我不能换男人?”
“周轶!”
周轶忍声,她想这会儿她要是在他面前,一个巴掌应该已经招呼过来了,他对挑战他权威的人从不心慈手软。
两相沉默,远隔万里他们都能吵起来。
周振国过会儿开口质问:“你还呆在域城做什么?”
“找陆谏。”
“他的事你不要掺和,不是你该管的。”
周轶心寒:“他是死是活您都不在意对吗?”
周振国缄默片刻:“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他。”
“周晞在娱乐圈里出了事可没见您撒手不管过。”
周轶冷笑,自嘲般说,“可能因为不是一个妈生的吧。”
周振国愠怒:“周轶,你非得和我作对是吗?”
周轶闭上眼,片刻后睁开,眼神如死水般半点波澜都不起:“不是我要跟您作对,是您一直看我不顺眼。”
周振国那边沉默了,周轶可不觉得他在反省,更有可能的是他对她没耐心了。
“玩够了就回来,又不是没有家,整天在外面漂着成何体统。”
周轶也累了,不想再争,很轻地应了声“嗯”
。
周振国没再说话,周轶也没主动挂断电话,他们彼此静默,约有半分钟之久,她才听到“滴”
地一声,他把电话挂了。
周轶垂下手,望着窗外的夜色,若有似无地叹口气。
丁琎半小时后从外面进来,房里没人,他的手机被扔在床上,浴室里有水声,周轶在洗澡。
他拿起手机点开看了眼,通话记录里上一个通话时长不到十分钟,比他预想的还短,她和她父亲的关系不太好,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周轶把头发吹了个半干披散着,门一开浴室里还是水汽氤氲的,她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裙,露着的胳膊和小腿格外地白。
丁琎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他的喉头滚了滚,蓦地就觉得室内不太透气。
周轶扒拉着自己的长发,脸颊因为刚才洗澡被水汽一蒸倒像是搽了胭脂,白里透红:“还有热水,你去洗洗?”
“嗯。”
丁琎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和周轶错身而过时他说了句:“披件衣服,晚上凉。”
车兹入夜后外面的气温的确有所下降,但呆在房间里并不太能感知到温度的变化,周轶觉得有些莫名,低头看了眼自己顿时了然。
她进去洗澡时没拿内衣,洗完澡后就直接套上了睡裙,夏天的衣服都薄,这会儿灯光一照,隐隐约约地能看到点东西。
周轶忍俊不禁,一不小心又成勾引唐僧的妖精了。
丁琎一只手有伤,冲澡时抬着一只手避免伤口碰到水,即使只有一只手能动他的动作也很利索,身上抹上泡沫搓一搓,热水兜头一淋顺便把短寸给洗了。
洗好澡他还把换下的衣服洗了晾在了窗台上,南域的气候普遍干燥,一晚上衣物就能干。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周轶身上穿了件薄外套正低头坐在床边,手上捧着画本,一只手执笔快速地动着。
他走近:“在画什么?”
周轶抬头,他这回倒不是光着膀子了,她上下打量他一眼,下身黑色作训裤,上身着黑色的工字背心,这幅穿着一点不像要入睡反倒是随时准备战斗一样,他还真是时刻武装着。
“想知道?”
周轶把画本抱在胸前,神神秘秘的,“你猜猜。”
丁琎在另一张床上坐下,配合道:“车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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