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指那床被子,“一起睡吗?”
也不知道是在挑衅还是在诱惑。
“……”
丁琎舌根发麻,他知道不能和喝醉的人一般见识,“你盖吧。”
“哦。”
周轶爬上炕,掀开被子盖着自己,一点也没多废话,“我睡了,你自便。”
说完她就真的直接躺下了。
丁琎看了她片刻,关了灯后他就坐在炕上,背靠着毡房休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周轶均匀的呼吸声。
黑暗中他望着周轶所在的方向,她不是个没有防备心的人,但却对他毫不设防,也不知道该说他作为一个军人太成功还是作为一个男人太失败。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入睡对周轶来说也实属难得,今天一天下来她的确是累极,晚上喝了酒后精神懈怠,倦意自然就涌上来了。
丁琎收回目光,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看了眼,仍是没有信号。
草原上信号不稳定,也不知道她今天是站在哪个山头上给他打的电话。
手机光一黯,毡房里重新陷入了黑暗。
丁琎睁着眼在想事情。
热黑和四马应该已经到口岸了,现在周轶顺利逃了出来,他们就更难拿得出证据说斯坦国使团和VIRUS有勾结了。
斯坦国现在政治不清明,党同伐异,在野党想执政,执政党又多番打击异党,混乱之中也难免有些怀着狼子野心的人会被利益熏心从而想要借助VIRUS的力量,尽管这股力量是邪恶的。
无论哪个政党和VIRUS有勾结,问题是——为什么是周轶?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执着?
草原上风声颸颸,夜里一阵犬吠。
周轶被惊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灯却什么也没摸到。
丁琎闭目养神,听到窸窣声立刻睁眼:“周轶?”
“嗯?”
周轶自己都还迷糊着,听到男声怔了片刻才有些清醒过来,“丁琎?”
“嗯。”
周轶撑起身体拥着被子坐起来。
丁琎下了炕把灯开了,回头看过去,周轶捂着脑袋不太好受的模样。
“怎么了?”
周轶清了清嗓子,开口声音仍是干哑:“渴。”
炕边上有张桌子,桌上放着一个水壶,丁琎拔开塞子用手在壶口试了试,水还冒着热气,他倒了杯温水给周轶送过去。
周轶先是小抿了一口试了试温度,发觉水不烫嘴后就仰头把一杯水喝了。
丁琎拿回空杯:“好点儿了?”
“嗯。”
喝了水周轶有了点精神,因为刚睡了一觉,酒劲也缓过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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