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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后,夫妻俩带着小儿子回城,一家人终于团聚。
后来霍逢君继续留在大学任教,云学之则进入国企工作,从基层一步步往上爬,终于在五十岁时坐上了省公司二把手的位置。
因而在小儿子云鸿舟的职业生涯中,他也有所助力。
大儿子云鸿桥则在大学毕业后进入政府工作,如今在省委组织部任副主任。
云家的人脉是两代人积累下的资源,万竹香抓住了这个机会,打着丈夫云鸿舟的名义游说他的亲戚与朋友参与投资。
她经商多年,自有一把好口才,加之云鸿舟平日人缘好,亲朋好友都信任他,从而对万竹香爱屋及乌。
云鸿舟平日工作繁忙,对妻子太过纵容信任,以致他真正发觉事情不对劲的时候,一切已无法挽回。
那所谓的合作商卷款跑路,带走了所有人交给万竹香拿去“理财”
的两千多万。
两位老人气得差点病倒,连一向沉稳的大哥云鸿桥都发了怒,勒令云鸿舟必须与万竹香离婚。
这件事发生以后,万竹香卖了自己的三家店铺,市内的两套房,几乎拿出自己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来还债,然而捅下的窟窿实在太大,她一个人的弥补只是杯水车薪。
她被人以诈骗的罪名起诉,证据确凿,数额巨大,万竹香作为主要嫌疑人被暂时关在看守所,等待法院的判决。
云鸿桥明确表示不会出手帮她一分一毫,该坐几年牢就让她坐几年牢去。
这段时间以来,云鸿舟又要顾工作,又为离婚和还债一事忙得心焦,还要被父亲和大哥冷眼,苦不堪言。
然而也多亏有云学之和云鸿桥坐镇,家里才不至于发生被上门催债、喷漆画字这种事。
但有的人家被吞了几百万,总归是要找上门来与云鸿舟谈。
大家都是体面人,也都知道云鸿舟品性,即使谈讨债这种事也是客客气气,没有给云鸿舟一点脸色,还安慰他一切要向前看,生活还能重新开始。
早年云鸿舟和万竹香谈恋爱的时候,云家人就非常不看好他们两人。
霍逢君认为万竹香太精明却没读多少书,学识压不住欲望,迟早要出事。
云学之则认为万竹香的家世和性格与自家小儿子太不相配,不能相敬如宾的夫妻自是不能长久。
云鸿桥更直接,认为自家弟弟就是一时糊涂着了女人美色的道。
但云鸿舟坚持要娶万竹香,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在万竹香给云家带来了这样一个天大的麻烦后,长辈们对万竹香恼火之余,还把云鸿舟捉着狠狠教训了一顿。
霍逢君是最不凶云鸿舟的。
她疼爱孩子,也明白年轻人容易冲动,容易被蒙蔽双眼。
她心态好,反正天塌下来还有丈夫顶着,只要别把她的宝贝儿子和孙子砸着就行。
她坐在餐桌边剥丑柑,说,“周末把你哥也叫来一起吃个饭。
鸿桥也是,兄弟俩闹得这么不愉快做什么,整天搞得这么严肃,怎么跟他爸一个样。”
云鸿舟一听他哥要来就头痛。
云学之平白挨了一箭,起身背着手很不爽地走了。
霍逢君马上笑眯眯把剥好的丑柑塞云鸿舟手里,“快吃,吃完早点休息。”
周末这天天气正好,霍逢君一大早就出去买菜回来,忙忙碌碌在厨房备饭。
云鸿舟上午有事要去公司加班,陪云见微吃了个早饭就走了。
等他中午回到家的时候,他哥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正陪云见微玩。
嫂子在厨房帮忙,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出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爸爸快来看。”
云见微抬着脚坐在沙发上喊他,“大爸爸给我买了双新鞋,酷不酷。”
云鸿舟说,“来就来,带这些礼物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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