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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听到商陆对他开炮:“她能干三千的活,也能赚三千万,你一个一辈子都得干一百块给母牛接生的人,失落什么呢?”
谢骏委屈得都要掉小珍珠了:“商陆,你你你……怎么这样?我给母牛接生的时候,你你你还鼓励我,还给我发了《万物既伟大又渺小》的书,告诉我农村兽医的治愈和温馨,我还给你发了刚出生小牛犊亮晶晶的眼睛,你说很感动,原来你都是骗我的!
你这个万恶的资本主义走狗牙医。”
商陆却没再理他,还把两人撑着的伞拿走了,让他淋雨。
谢骏去看商陆,见他已经走到了泥坑边上,他说:“夏桑渔。”
他叫她的名字,总是连名带姓的。
“我拉你。”
桑渔戴着红色的安全帽,外面又挂着雨衣的帽檐,雨水打湿了她的碎发,湿漉漉地粘在了脸颊上,她狼狈地裹着黑色雨衣,淌着过大的雨靴,把手伸到了商陆的手上,她抬起头,朝着他笑,睫毛上挂着雨珠,鼻头微红。
她是天生的白皮,因为冷,反倒显得越发亮。
谢骏从学生时代就知道桑渔有多好看了,但是,他刚说完为女神失落,这一瞬间,却觉得她比以前更漂亮。
下午三点多,几人才从糖尾动物园离开,下山的时候,桑渔看到了半山公园里荒废的鬼屋,以前门票10元一张。
谢骏说他小时候有多害怕里面披头散发的阎王爷。
桑渔刚刚都听到了谢骏在背后说她,她笑了一下:“你这种专门说人坏话的,是该害怕的。”
谢骏心虚:“我是觉得,你可以有更好的出路啊。”
夏桑渔笑:“我还觉得你可以开个宠物医院呢。”
谢骏:“……”
商陆语气淡淡:“有梦想当然是好事,但也要懂得什么时候醒来,来看看真实的世界。”
“当一个年轻人苦读五年之后,迎接他们的热忱与知识的,只是一个冷漠的世界。”
桑渔接着说:“能找到一个工作就该偷笑了,谢兽医。”
谢骏:“请callme,谢医生。”
桑渔不久前才看的剧版《万物生灵》,去年看的原著,她也喜欢这两句话,简直就是选了天坑专业的人的万能心灵鸡汤。
师太站在山脚跟他们告别,一只小黄狗也跟着她屁股后面,摇着尾巴下山了,她们身后的半山上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庵子,上个世纪收养过好多被抛弃的女婴,送她们上学。
桑渔忽然有一种,她们停留在了那些令她怀念的旧时光里的温暖感。
谢骏说:“师太,我过几天再来给动物们检查。”
这些动物因为年迈残疾,也因为身处在不达标的笼舍中,多数患有呼吸道、消化道的小毛病。
谢骏把自己的桑塔纳钥匙给了叶子博,让他开车送阮漫漫,自己则和商陆一头钻进了桑渔开的车里。
桑渔觉得自己会被夏桑纯追着砍,他们三个人虽然都换了鞋子,脱了衣服,但身上的那股臭味并没有消散,在车内闷得有些难受。
她开了窗通风。
谢骏还在想今天那只矮脚马和火烈鸟:“矮脚马的前肢被游客骑坐骨折无法修复,才做义肢,这骨折……火烈鸟是被人工污染的水腐蚀了腿……”
他低头就打开搜索软件,百度治病。
桑渔默了默:“你别让师太知道,谢兽医。”
第09章花心指数
商陆就坐在副驾驶,窗外的细雨飘了些许进来,谢骏则坐在驾驶座的后方,他这人就扒拉着桑渔的座椅靠背,趴在了上面,问:“你什么时候回柚南街?我昨天看到你大爸了,他在那跑着抓小偷,身手还是那么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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