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二次见他,还是在骊山山脚下,她抱着师傅给收拾的包袱一动不动看着他翻身下马,带着干净利落的笑容来到面前:长平公主,末将来晚了……
她愣愣看着他,问,“你的马能让我骑骑吗?”
她师父生性节俭,当然,她是一直理解为抠门的,她从小到大没有穿过崭新簇亮的衣服,没有去酒馆茶肆听过评书小曲,也没有……摸过这么有精气神儿的战马。
谢离将军面上带笑,将马缰送到她手里。
她摸着粗糙的马缰,摸着稍微有点扎手的马鬃,眼前慢慢幻化出这匹战马撒蹄奔跑的情境……
谢离将军牵马望着郁郁葱葱的骊山等着她回神,并不催促。
当其时,她以为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如此耐心对待一个半大孩子多半是因为身份悬殊,她是君,他是臣,即使这个穿着交领襦裙其貌不扬的君不怎么给臣长脸。
后来联系到她在皇宫内苑就连王爷生的郡主都能踩一脚的境地,恍然大悟,那年在骊山脚下,谢离的耐心完全是个人修养的表现。
那年她十六岁,离开皇宫已经整整十年。
回到皇宫,再见不到母妃,自她离去,母妃与皇后结交,谋划扳倒夏妃,早日迎回她的长平,奈何计划败露,皇后由国丈保着全身而退,她一个胁从的却被锁入冷宫十年。
长平趁夜攀上承欢宫的围墙往里看,她的母妃木木呆呆坐在宫殿门槛上,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浓墨重彩,再没有十年前即使不被宠爱也时时挂在眼角眉梢的欢乐。
那夜,长平趴在墙头捂着嘴巴痛哭。
长平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她跟着禅芩师父在骊山住了十年,镇日漫山遍野地奔跑,言行举止比之深宫养大的公主稍嫌粗野,那些皇子公主嘴上不说,背过身各自递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啊,这个就是承欢宫的公主……
长平执意住在承欢宫旁边的衍庆宫,衍庆宫平日里门可罗雀,晋德帝驾临才会带来一点人气儿,但是总是一盏茶时间就又散了。
宫中太监宫女来去匆匆,见到长平也会恭恭敬敬唤一声“公主”
,也会按时端来热水,端来饭菜,但是多余的话是一句都不说的。
有一回,长平跟一个郡主在御花园里走了个对脸儿,那郡主不认识长平,大声跟旁边的侍女嘀咕:这是谁家的女眷,好没规矩,跑来这皇家花园里乱逛。
长平身后的宫女不吭声,长平只好自报家门,我是长平。
那郡主一愣,随即嫌弃般地念叨:你就是那个刚刚回宫长平公主?言罢,也不行礼,带着自己的侍女扬长而去。
我听着长平平铺直叙的描述,心道大约衍庆宫那帮宫女太监都知道,跟着这个母亲被打入冷宫本身又不受宠的长平公主,从此再难有鸡犬升天的机会。
她说:“我第三次见他,是在巍峨高耸的宫墙外,我穿着从宫女那里偷来的粉色水袖宫装,拎着一个不大但是很沉的包袱很平静地离家出走,哦,离宫出走。
我想骊山应该不会太远,来的时候骑马也才走半天光景。”
她轻轻捏捏包袱里顺手摸来的银贝默默转身,彼时,他正站在她身后,卸去将军盔甲,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月白锦服,腰间的紫色绶带上悬着块晶莹剔透的菱形玉石,衬着他温润的眉眼,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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