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唇角往下一耷,刚才还摇得欢快的狼尾巴又垂了回去。
知足常乐,不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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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学后,两人的话又多了一些。
虽然不像之前那么腻腻歪歪,但是也好过前后桌时的一言不发。
下午课间,沈初困得不行,倒头就睡。
班里没有空调,只有六顶吊扇在房顶上“吱吱”
地转着。
沈初闷着头睡,呼出来的热气跟小火炉似的,又反过来糊了他一脸。
他热得难受,侧过脸对着窗口,趴在桌上睡。
突然脑后传来一阵凉风,像是有人在扇扇子,一下又一下的。
少年颈上有汗,被风拂过,蒸发带走热量,有些舒服。
沈初想回头看看,但是困得不行,连眼皮都睁不开。
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中午也不睡会儿…”
是季泽。
沈初的眼皮动了动。
那阵凉风没停,吹着他的耳后颈肩。
沈初有时候真的怀疑季泽有没有骗自己。
狼崽子依旧对他好到让沈初自己都误会了。
只不过这份“好”
,像是从地上转到了地下,明面转到了暗面,默不作声地一直存在着。
沈初想,如果回到高二的时候,自己一觉醒来,季泽肯定会捧着他自己的手,卖惨博同情:“我给你扇了十来分钟的扇子,手都要断了,给我捏捏。”
而自己大概会挺嫌弃地说:“我又没让你扇,手断了去医院,捏捏有什么用?”
然后季泽扑上来把他抱住,哀嚎着喊他没良心。
上课铃响,沈初手臂撑着桌子,揉揉眼睛。
季泽收了手上折扇,递给了前排河马。
“醒了?”
季泽把生物书拿出来,“这节生物课。”
沈初哑着嗓子“唔”
了一声,从桌子上堆起来的课本里抽出生物书来。
“上课,起立!”
班长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沈初和季泽一起站起身,看向讲台。
“老——师——好——”
炎热烦闷的夏天,永无休止的蝉鸣混着阳光和冰块碰撞的声响。
沈初拖长了声音,在微微鞠躬时瞥向身边的少年。
哪知下一秒对上季泽的目光。
狼崽子微垂的眼尾透着温和,眸子里藏着促狭的欢喜。
“偷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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