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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一想,那些?事情确有发生,但没道理就一定记得,五年那么?长的时间,其中?也可能发生过其他更令人忘怀的事情,像深色覆盖浅色,过去和现在?,谁比谁浓艳也说不准。
临春低下头,心底蔓延苦涩。
原本以为自己实打实的敢冲,绝对会去面?对,但事情真的到?了面?前,却连开?口都身不由己。
她喝着甜粥,鼻根酸涩,大脑一片混乱,连握着勺柄的手指都轻轻发抖。
搁了勺子,勺柄磕在?碗沿,发出尴尬的碰撞声,临春又重新拿起来?。
突然,蒋以声开?了口:“暑假怎么?没回家?”
临春忽如梦醒,抬头时嗅了下鼻子:“帮导师做课题。”
“在?哪个学校?”
“法大。”
铁勺搅着米粥,蒋以声沉默片刻,淡淡道:“还真学了法。”
每一个动作?、每一道语气,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像是关系平平,礼貌疏离。
可每一句话却又都在?提及过去,敲打回忆,说着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往事。
——律师打官司呢?要钱吗?
——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试试学法。
“我只是…”
临春抿了抿唇,“想学。”
“挺好的,”
蒋以声笑笑,“我没几?个律师朋友。”
朋友。
临春一愣。
这句话像是一根削尖了的毒刺,猛地扎在?这个时间节点,就在?此时,就在?这里,突如其来?的关系定位,也确定了两人的相处模式。
他们的确是朋友,没什么?问?题。
可只是朋友,却也不对。
临春下唇微颤,又死死咬住。
铃声突然响起,临春趁机转身,低头从包里拿手机。
她快步走到?窗边接听,梁阙问?她到?没到?地方,什么?时候回来?。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稍微一张嘴就掉了下来?。
临春低头抹掉泪水,深深吸了口气,说自己一会儿就回去。
她的声音沙哑,自认为没什么?问?题,但一听就带了哭腔,还压着情绪。
梁阙额角一跳,就连蒋以声都忍不住抬了眸。
“你在?哪?”
梁阙压着火气,“我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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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临春原地罚站了几?分钟,等整理好情绪,才回去把小米粥喝完。
她没等阿姨过来?,自己把碗筷送回厨房,原本想洗掉,中?途被阿姨拦住。
蒋以声吃饭很慢,还坐在?那里,临春又到?他的身边,重新坐下。
“蒋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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