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春动了动唇,低头去找自己随身带着的本子,却发现今天忘了带。
蒋以声还在看她,目光带着点疑惑。
她只好指指蒋以声,右手伸出中指贴于唇前,再改掌直立,在耳侧自后向前摆动。
像是怕对方听不懂,她甚至大致做出唇语,即便她说的“哥哥”
并不明显。
“我哥?”
蒋以声还是猜出来了。
临春点了点头。
蒋以声学着刚才她的动作,把中指放在唇前,试探着问:“这是哥哥的意思?”
临春又重复一遍,着重在耳边摆了摆手。
严格来说,是男性的意思。
她平时不怎么打手语,主要是怕人听不懂嫌麻烦,也防止被人恶意曲解。
好在蒋以声没有深究,走到钢琴边顺手把豆浆递给她。
又给她???
临春昨天吃了人家三顿,这次连连摆手,说什么都没有再接。
蒋以声眉梢一扬:“不要我扔了。”
临春拧着眉头,犹犹豫豫,还是接了过来。
蒋以声走到钢琴前坐下,像是在试这架钢琴是否正常,随手弹了一串琶音。
他有个小习惯,喜欢按黑键。
临春在旁边看着,动动手指,欲言又止。
蒋以声把自己的手机解了锁给她:“打出来。”
临春把豆浆放在旁边的小桌,双手一起接过来。
手机刚解锁,屏幕桌面是一片蓝海。
一个个软件在水天相接处排列整齐,她不知道要点哪个。
蒋以声手指刚搭上琴键,突然想起什么,又把手机拿了过来:“忘了。”
他点开备忘录,又重新递回去。
手机也就巴掌大,临春双手捧着,这么一来一回难免和对方有些微的触碰。
蒋以声手指很冰,仅仅是一点指尖也能感受的到。
和蒋以言不一样。
“写啊。”
蒋以声看临春发愣,提醒一句。
他翻了一页乐谱,尝试着弹了弹新的小节。
临春看着少年修长的手指,花了半分钟才接上刚才的思路。
【以言哥哥说黑键声音好听。
】
其实是一句废话,蒋以声看了之后也没做回答。
临春又打了一句。
【以言哥哥还好吗?】
琴音戛然而止,蒋以声的十指微拢,虚虚地搭在琴键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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